衛老夫人讓婢女進來,她們手中捧著珍貴藥材。
“殿下,這都是給你的。你福大命大,當年你母親說過,你命硬得很,她懷你時,有次差點——”
恒氏狠掐她手臂,能不能別再說不合時宜的話?
衛老夫人嘶一聲,訕訕住嘴,回頭再找恒氏算賬!
江夷歡得扮好傷重之狀,病懨懨道:“.....老夫人,芷如她們呢?”
“我讓芷如在家給你抄佛經祈福。還有芷蘭,她不是欺負過你嗎?我讓她跪祠堂思過呢。”
恒氏幽幽道:“芷蘭都跪六日了,今天是第七日。”
婆婆真是,都過去多久了?她才想起來罰人?
江夷歡:“......”
衛老夫人雖不大聰明,但她曉得趨利避害。
誰于她有益,她就維護誰,誰妨礙她,她就打壓誰。
送走衛家女眷,許氏也大呼小叫的來了。
“我的殿下喲!江千里那個挨千刀的竟敢傷你!我饒不了他!只要他敢出門,我就讓大郎他們齊上陣,砍死他!這不是,我把他妹妹帶來,交給殿下處置!”
江宜歡動了動唇,“舅母——”
許氏喝道:“你別亂叫啊,誰是你舅母?我們許家好心收留你,咋還賴上了?殿下,我是不是得把她趕走?”
得知江千里行刺江夷歡,她當即就想要把江宜歡趕走,但許三郎不肯,讓她來問平原王的意思。
江夷歡望向朱弦,朱弦會意:“江千里所為,與江姑娘無關,你們好生待她。”
許氏忙應是,江宜歡則滿心忐忑,哥哥行刺親王,他還能活嗎?
此次,江夷歡從江州帶回來的鹽,大半由青字營的人帶往八達鎮,運到缺鹽之地。
剩下的她帶回京交給皇帝,并告知后面還會有鹽進來,鹽荒約莫年底能解決。
皇帝松口氣,不順了大半年,事情總算有所轉機。
太子進言:“父皇,扶光妹妹立了大功,又救回三弟,父皇是不是要有所表示?”
“怎么表示?賞她錢?她皇商生意還做著呢,朕不想再貼錢。”
“父皇忘了?她是平原王,但還沒王府,父皇就寫塊匾額于她。”
皇帝搓搓手,是啊,寫字又不花錢,還能證明行刺之事不是自己指使。
御筆親書,寫下四個大字:平原王府。
讓工部做好后,由禮部敲鑼打鼓送到江宅,不由分說給她掛上去。
江夷歡得知后,捂著胸口:“陛下真摳,他是不打算給我建王府了?”
朱弦笑道:“縱然是王府,也沒殿下的宅子大。”
江夷歡同意:“這倒是,衛昭多大方。”
“殿下,陛下為堵悠悠眾口,他會不會殺江千里?”
“不會的,陛下只會更信任他,重用他。但我不依,我要去鬧。”
風起于青萍之末,等她再養幾日傷,去加把勢。
陵州。
衛昭不停咳,胸口發悶,他將此歸結于相思之病。
“梁劍,你去備馬,咱們明日一早回京。”
玄一興奮道:“將軍,要不要屬下還扮作你?屬下有信心扮得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