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送囚車的侍衛驚呆,“衛少傅,住手啊!”
衛昭還欲再刺,江夷歡反扣住他手腕,氣道之大,讓衛昭一時動彈不得。
“衛昭別殺他,陛下已判他流放!”
衛昭回頭,才發現她衣服沾有雞蛋液和青菜葉,滴在干凈的鞋面上。
松了手,心疼道:“怎么回事?誰往你身上扔的?站出來!”
人群中的衛芷如忙解釋,“誤會!都是誤會!殿下那不是小心被殃及!”
衛昭大致能猜出來,定然是江夷歡要護江千里,給他擋下的。
江千里對她來說,就那么重要嗎?
雖然又氣又恨,但還是乖乖收了長劍,板著臉半跪下來。
長街之上,眾目睽睽之下,年輕的少傅神色自若,用衣袖給江夷歡擦拭污跡。
江千里怔住,衛昭最喜奢華,死講究排面,上殿時,每次都讓禮官報出他的一大堆名頭,狂得無法無天。
誰若惹他,他就毫不留情殺了誰。
就這么個人,也有折腰屈膝之時?
給江夷歡擦干凈后,衛昭才起身,朝囚車上的江千里淡淡道:“今日暫時不殺你。”
包括江夷歡在內的眾人都松口氣。
哪知衛昭走到衛芷如身邊,從她婢女筐中拿兩枚雞蛋,運力砸向江千里眼睛,蛋花四濺開來。
江千里視線被糊住,該死的衛孫子!他定然饒不了他!
眾人驚住,衛少傅居然還搞偷襲?
衛昭毫不慚愧:“我說不殺他,沒說不辱他!”
江夷歡有些好笑,好說歹說,才把辱人的衛少傅弄走。
到大門外,衛昭盯著巨大的匾額沉默。
“......平原王府?”
信使只來得及說一句江千里刺殺公主,還沒說到平原王,他就急不可耐的跑開了。
江夷歡笑道:“你沒看錯,是平原王府,陛下親筆所書。我已不是平原公主,而是平原王。具體進屋與你說。”
兩人攜手進屋。
素日少言的梁劍沉默一會兒,對玄一道:“咱們將軍,終于不用違制掛府了。”
將軍是有些運道在身上的,他注定要掛府。
寢屋里,江夷歡還沒具體與他細說,就被他撲倒在榻上,兩人十指相扣,脖頸相依。
江夷歡心悸不已,抱著他忘情親吻。
良久后,捧著他的臉,“衛昭,你餓不餓?我叫人擺膳。”
雖然衛昭更好看了,但臉色有些蒼白。
衛昭抓住她的手,在圓潤晶瑩的指尖親了親,“你知道我哪里餓...”
......
一個多時辰后,衛少傅才停歇,堪堪吃了個半飽。
推開門,朝朱弦道:“朱弦,傳膳。”
朱弦只當沒聽到,她如今是親王侍女,與從前身份不同,衛昭再也命令她不得。
低眉道:“請問殿下,要傳膳嗎?”
里面江夷歡柔軟的聲音傳來,“傳吧。”
其中婉轉嫵媚,聽得她臉一紅,嗐,將軍也就這點子用了。
另一邊,江宜歡同許三郎回綠柳巷的路上,被三皇子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