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狠辣無情,與章德太子截然不同。”,他寬袖揚起,“能否借一步說話?”
鑒于他行為古怪,江夷歡朝朱弦點頭。
朱弦將人押進驛館。
涿縣縣令掃視屋內:“我要說的事情非同小可,請殿下摒退閑雜人等。”
朱弦低聲道:“殿下,那我出去?”
江夷歡拉住她:“縣令大人,你只管說就是,不用避她。”
涿縣縣令見她堅持,便道:“那我就直說了。殿下雖然得封平原王,但你并非章德太子骨血。”
江夷歡耳邊轟然作響。
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問:“你說什么?”
“我曾是東宮侍衛,十幾年前的雨夜,章德太子妃跑到外頭,她對太子說,他最喜歡的女兒,不是他的骨肉,這是她對章德太子的報復。”
涿縣縣令覷著江夷歡臉色,“我觀姑娘性情,與章德太子大不相同,他不會如此無情。”
江夷歡深吸口氣,“一面之言,我豈能信?”
涿縣縣令抹把臉,“此事是太子妃親口所說,還能有假?我發誓,以上句句屬實。事關乎皇家體統,更關乎章德太子聲望,還請姑娘——”
朱弦將他砍暈。
她小心道:“殿下,你,你...”
江夷歡贊賞道:“朱弦,你越發能干了,咱們出發去盤州,將他也帶走。”
朱弦戰戰兢兢,握住江夷歡的手,可憐的姑娘。
“殿下,大長公主說,殿下過目不忘的本領,還有騎射技藝,皆與章德太子一脈相承。”
江夷歡頜首。
她不完全相信縣令所說之話,但章德太子與太子妃的關系確實古怪,孫峻臣肯定知道些什么。
京城。
江夷歡走后沒兩日,衛暝就要占據衛昭的主院。
恒氏帶衛芷蘭拼死護住。
“平原王說過,你不能進去!”
衛暝遞給她一封信:“伯母別激動,平原王尚未與衛熹光成親,青云街與她有何干系?以后這院子,衛熹光怕是住不上了。”
恒氏接過看,上面是兒子的筆跡。
寫著:“因為你,我生了重病,大夫說無藥可醫,你知道怎么做嗎?”
下面還畫了一位可憐巴巴的小人,捂著心口。
恒氏嘴唇立時發白:“什...什么意思?”
衛暝冷笑:“這是衛熹光給平原王的,他重病在身,活不了多久了。”
衛熹光大概是在交待后事,卻不敢讓家人知曉。
江千里刺殺他多次,都沒成功過。
而他做成了。
他巧妙的,在恒氏給衛昭送的補藥做上手腳,人服用后,心臟會受損,瞧衛昭畫的小人捂著心口。
說真的,若不是毒藥有強烈的氣味,他會直接下毒。
據陵州暗線報,衛昭連臥床不起,除了心腹玄一,其他人都不見。
重病將死之人,還能接任家主之位?
該是他衛暝的,一樣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