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賭約,我贏定了。”
是蘇童安的聲音。
......
這些都是他們曾經在酒吧時親口說出的話,還能聽到背景音里嘈雜的音樂聲,以及他們語氣中的漫不經心。
時隔現在,也沒有過去多久,可此刻被揚聲器播放出來,竟覺得無比刺耳和陌生。
每一個字都在提醒著他們接近阮莞的目的。
這段錄音哪里來的?
是誰給阮莞的?
太多的問題仿佛開閘的洪水,悉數涌上了腦海。
但最終全都幻化成了一個念頭——解釋。
可二人像是案板上干涸的魚,嘴唇連同著喉嚨都無比干澀。
江頌的臉色極速轉白。
“不是的......當時這些話不是出自我本意。”
阮莞平淡道,“你不用解釋,我也不是向你們要解釋的,只是想告訴你們,我知道了你們的目的,所以以后別在我面前演戲了。”
她目光沉靜,清冷的杏眸仿佛浸潤月光,聲音也沒有波瀾。
這副樣子越發讓江頌心慌。
他寧可阮莞暴跳如雷,也不想她這么若無其事。
一旁,厲明瀾在聽到了錄音后,臉色變了又變。
他一把抓起了江頌的衣領,“怎么回事?”
而江頌現在只想和阮莞解釋,一把推開了厲明瀾。
就這樣,兩個人打在一起。
蘇童安本想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可不知道被誰勒住了衣領,也卷進了打斗中。
他們打架毫無美感,像是狂躁的動物。
阮莞眸子沒掀一下,就一腳油門離開了醫院。
等她做好筆錄,已經是傍晚了。
回到家時,就看到了衣帽間擺放著一排禮服。
想到厲淵和她說過,要她挑選明天參加慶典的禮服。
她挑選了一件淺紫色的禮服,剛剛要換上,就聽到了玄關傳來了動靜,似乎還聽到了交談聲。
而此時阮莞的一大半肩膀還露在外面......
她的臉蹭的發熱,立刻拉開了一側的柜門躲進去。
當她進去后才發現,這個柜門是一組單面鏡。
從外面看是鏡子,從里面看就相當于是一面茶色玻璃。
隨后,她看到了厲淵走了進來。
“好,就這樣。”厲淵抬手,碰了一下左耳的耳機,掛斷了電話。
原來是在打電話。
早知道她就不躲起來了。
現在要是出去的話,有些尷尬,偷感太重。
阮莞心中暗暗想著。
她打算等厲淵上樓后再離開,卻見厲淵修長的手指松開了領帶,脫下了襯衫。
昏昏的暖色燈下,蓬勃的肌肉起伏有力,每一塊看起來都十分結實,漂亮又有張力,極具沖擊力。
阮莞之前當時尚雜志編輯時,曾經寫過一篇關于男人配飾的文章。
有項鏈、腰鏈以及襯衫夾等。
她覺得厲淵就很適合戴腰鏈。
尤其是銀色的,很襯他的膚色。
頸鏈也很合適,他的喉結凌厲,平時都藏在衣服之下,露出來時格外性感。
就在這時,一道低沉慵懶的男聲響起,“太太,看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