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夏試了幾件，發現這些衣服都相對簡潔干練，并不是黎莉的風格。
她意識到了——
這是阮莞找借口給自己買衣服。
宋夏搖頭一笑。
當柜姐問喜歡哪件時，宋夏不想做一個掃興的姐姐，挑了兩件她上身效果不錯的衣服，“這兩件吧。”
一件是正裝，一件是禮服。
都是她在工作場合能用到的。
“好，這款是我們的新款秀款禮服，整個江城只有一件呢，您穿著真好看，不如等阮小姐回來，也看看您上身的效果呢。”
“也好。”
“那您繼續挑選，我幫您倒杯水，是咖啡還是果汁？”
“溫水就好。”
“好，您稍等。”
宋夏望著琳瑯滿目的衣服，每一件的價格都是她此前不敢想的。
但這種奢侈品店，卻是她第二次來。
霍子言送過她一個包，哪怕她不了解奢侈品，也知道這是L家的，當時霍子言說是A貨。
后來二人分手了，宋夏不想占霍子言的便宜，認為A貨只是霍子言的托詞，但把她用舊的包還回去，也不是這么一回事。
于是，她就鼓起勇氣，走進了奢侈品店，問這款包的價格。
結果店員遺憾道：“很抱歉，女士，這不是正品的包。”
宋夏一愣。
店員也沒嘲笑她，還專業地教她如何分辨真假包。
看到了其中巨大的差別后，宋夏才知道，這款包甚至連高仿A貨都算不上。
是一眼假的程度。
宋夏心中五味雜陳，心情像是過山車一樣微妙。
她不知道該說霍子言是誠實，還是敬業。
在她身邊的這三年，他的確努力扮演好了一個窮小子的角色。
哪怕這個包是經典款，本身價格只有幾千，但他還是選擇了一個贗品中的贗品送給了自己。
宋夏對店員道：“麻煩幫我扔了吧。”
多碰一下，她都覺得難受。
——“Lily，新款禮服到了吧，給我妹妹試試。”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宋夏回頭，就看到了霍子言。
霍子言生了一張標準的富家公子臉。
皮膚白，模樣好，個子高挑。
之前穿著地攤貨時，就像是一個行走的衣架子。
現在穿著面料昂貴，剪裁精致的西服，越發貴氣逼人。
宋夏苦笑。
她的眼光的確很差，竟然會相信霍子言是窮小子。
那名叫Lily的柜姐有些不好意思，“抱歉霍少，那件裙子已經有客人預定了。”
說著，指向了宋夏。
四目相對，霍子言一愣。
宋夏站在了燈光下，臉頰豐盈了許多，氣色紅潤，那雙眸子也黑得發亮，簡潔的一字肩及膝裙子穿在她身上，知性優雅。
他和宋夏已經有一段時間不見了。
而眼前的宋夏，險些讓他認不出來。
愛人如養花。哪怕什么也不問，也知道這段時間她過得很好。
宋夏瞥見了霍子言身邊的女孩。
是上次冒領救命功勞的女孩，叫沈枝枝。
宋夏的確要找霍子言談公事。
但眼下，并不是談公事的時機。
她轉身，只當不認識。
可她剛轉身，手臂就被霍子言拉住，“宋夏，你哪里來的錢買這套禮服？”
宋夏不悅，揮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