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淵長眉一動,手掌扣住了她的后頸,加深了這要命的吻。
捧花的花瓣落了一身。
漂亮得,一塌糊涂。
*
春節(jié)將至。
阮莞的簽證過期了,兩個人打算在國內(nèi)玩。
“去嶺安山吧,去看雪。”
二人乘坐了雪國列車,從江城一路來到了祖國的北極,能看到極光的地方。
阮莞一上車,像是一個好奇寶寶。
她沒做攻略,印象中的火車軟臥是她記憶中的四人間。
等打開門,才看到是一個豪華套房,獨占一節(jié)車廂。
整體以木質(zhì)和燈光帶構(gòu)成,用綠色和白色點綴,有一種歐式復(fù)古的腔調(diào)。
臥室內(nèi),是一米八的歐式雙人床,天鵝絨的綠色沙發(fā)搭著一條白色花紋地毯。
獨立衛(wèi)浴有一個瓷白浴缸,緊貼在窗戶旁。
她問厲淵:“在這里洗澡,兩車交匯時不會走光嗎?”
厲淵勾唇,慢條斯理道:“晚上試試?”
“......不要。”
“哦,白天也行,更刺激。”
“......”
經(jīng)過了幾天的火車之旅,他們來到了本次旅行的終點站。
“聽說今晚會有極光。”厲淵在當(dāng)?shù)刈饬艘惠v車,二人打算追極光。
嶺安山很大,二人在落日時分到達(dá)了觀測點,只有他們兩個。
崇山峻嶺滿是霧凇,黑土地上覆蓋著厚厚的白雪,一片干凈,還能看到麋鹿,像是精靈一般在雪中一閃而過。
江城雖然也會下雪,但很少有如此綿密輕盈的雪,阮莞下了車,像是一個小孩子,“啪嘰”躺在了雪地里,撲騰著四肢。
她很早就想這么做了!
如預(yù)想的一樣,很軟。
夕陽燒紅了天際。
阮莞眉眼彎彎,來到了厲淵面前,神秘秘拿出了一個冰雕的鉆戒。
白霧的霧氣朦朧了她的臉蛋,映著她紅彤彤的雙頰,眼睫上都泛著一層潔白的霜,仿佛新娘的頭紗。
“厲淵先生,你愿意和阮莞女士共度一生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無論是疾病還是健康,都不離不棄嗎?”
厲淵一愣,旋即墨眸如同融化的春水。
他伸出了手:
“我愿意。”
眼前,金烏墜落。
遠(yuǎn)方,朝陽躍起。
塞北殘陽,映著車上的兩道人影。
不知過了多久,天窗之上月色升起。
這里是祖國的最北極,能看到極光的地方。
車內(nèi)昏黃的燈光浸染窗外的雪地,松柏一片霜色,霧凇雕花。
車內(nèi),厲淵輕輕摩挲著阮莞的后頸,緋薄的唇感受溫?zé)幔约皯阎腥说募t溫。
他喉結(jié)一滾,聲音帶著啞。
“舒服嗎寶寶?”
而回應(yīng)他的,是一雙纖細(xì)的手臂環(huán)住了他的脖頸。
月色下,欺霜賽雪。
仿佛她也化成了月亮的一部分。
不,莞莞不是月亮,而是天上的太陽。
如同熱戀,永不落幕。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