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我的警告。左宗可能會忍不住和黑衣人起爭執。他默默看了眼我的方向,后退到階梯下。“還不進去?”黑衣人滿意了,回頭卻看我還站在門口,忍不住蹙眉。我漠然和他對視。幾秒鐘后,黑衣人咽了咽口水,率先偏倚視線。我冷笑一聲,推門而入。伴隨著風鈴的聲音,門在重力作用下啪嗒一聲被關上。店內,透著幽幽神秘的氣息。奇怪的畫像、卡牌,是這家店的主要裝飾。整體幽暗,卻沒我想象中的塔羅牌店那般復古繁多,反而干凈整潔。“宮少,您找我有什么事?”一道謹慎小心的中年男音。我皺眉走過去,隔著鏤空的隔斷,兩道挺拔的身影出現在我的視野。秦深小心地望了眼宮少邢。卻被他抓個正著。對上宮少邢銳利陰毒的視線,心里毛骨悚然。他來了有三四個小時,都沒見到人。咖啡、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借口上廁所,都有人跟著。生怕他跑了。秦深把自己最近做的事情都想了遍,仍然不知道哪兒得罪了宮少邢。他就在時間的折磨中,終于等到了約見的人。“秦叔,不用和我客氣。”“你叫我少邢就好。”宮少邢對著秦深笑,只是那雙眼睛毫無感情。“呵呵呵,那怎么行。”秦深心里發毛。“我和歌鳴是老朋友,她的父親我叫聲叔叔不為過。”“而您,也沒必要和我客氣。”秦深在宮少邢的威壓下,憋出兩個字,“少邢。”宮少邢點點頭。“宮,”秦深一頓,改口道,“少邢,你找我有什么事嗎?”“是這樣的,叔叔。”“我聽說歌鳴近來和一個叫王孝東的男人離得很近,我害怕她被騙,不知道你和阿姨是如何想的?”宮少邢擠出笑容。“這個......”秦深眼珠子一轉。“我和你阿姨自然是不同意!”“歌鳴需要的,是一個能保護她的男人。”秦深嘆了口氣,“實不相瞞,我和歌鳴媽媽幫她找了很多相親對象,都比那個還在讀書的王孝東好的多!”宮少邢看向屏風那邊,眼里帶著嘲諷的笑意。他知道我就在這這里。我心里閃過這個念頭。隨即覺得好笑。難道宮少邢以為,就秦深的幾句話,能讓我為難?秦深善于觀察人的臉色。他見宮少邢滿意自己的回答,就知道自己賭對了。“少邢,”秦深壓住心里的狂喜,“歌鳴多虧你的照顧。”“像你這般事業有成,又強大的人,才是我女婿的標準。”“謝謝秦叔的贊賞。”宮少邢嗓音漫不經心。“有秦叔的態度在,我知道該怎么做了。”秦深連連點頭。“好好好,那我就放心了”“我和歌鳴媽媽經常在外旅游工作,有時候孩子一個人在國內打拼,我們也是心疼的。”“現在有你照顧,我們不知道多放心!”宮少邢隨意敷衍了幾句,就透露出送客的意思。秦深識趣地道別。從屏風后出來,秦深和我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