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衣服,顧風頓感一陣清爽。不過,當他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師姐杜華彩時,不由愣住了。剛剛杜華彩還披著軍大衣長褲軍靴,眉宇間盡是上位者的威嚴?,F在卻只穿了一件淡黃色的短裙,裙擺連膝蓋都沒有蓋住。兩截如玉的美腿斜斜并攏,一撮裙擺被夾在中間。精致鎖骨被如瀑的黑發遮住,依稀可見。一張比呂稚還要漂亮的臉上噙著淡淡笑意。只是幾分鐘不見,杜華彩就從人前威嚴的總督,變成了溫柔的鄰家姐姐。“小師弟,你準備盯著師姐看多久?”杜華彩忽然出聲,聲音柔柔弱弱。顧風頓時回過神來,有些尷尬:“我以為像師姐這樣的,不會穿這種甜系短裙?!薄澳阋詾閹熃阄以敢獯┯蛛y看又不透氣的軍大衣啊?可是我這個位置,在外人面前,只能那么穿,保持形象。不過你是我師弟,我就隨便穿了?!彼牧伺纳嘲l:“過來,和我說說龍島上的事兒。”顧風坐到杜華彩身邊,理了理思緒,從自己被押往龍島監獄開始講起。其實也沒太多好講的,在龍島監獄的大部分時間,除了修煉就是修煉,閑暇時間管理管理犯人。只花了個把小時,就略略把五年的經歷講了遍。師父于兩年前離世的消息,他也告訴了杜華彩。師姐倒沒有想象中的傷心,按她的說法?!笆侨司投加幸凰?,況且老頭兒已經活了一百多歲了,算得上壽終正寢,是好事,沒必要傷心。”顧風倒是心中大驚失色。他還是第一次知道師父的年紀,沒想到都一百多了,那師娘是不是至少也有個八九十歲了?不應該啊,八九十歲的話,怎么看起來卻像是三十多歲的美婦?杜華彩忽然道:“小師弟,你五年苦修,現在究竟到了什么境界?”“這個......我也不知道,反正師娘說過,這天大地大,沒有多少人是我的對手?!鳖欙L實話實說。杜華彩站起身:“來,讓我檢驗一下你的實力?!薄斑@......我怕傷到師姐?!薄扒?,你以為師姐是怎么坐上滇北總督這個位置的?師姐可是滇北戰力的天花板!來,你盡管出手,讓師姐看看,你到底有幾斤幾兩?!鳖欙L沒辦法,只能也站了起來。杜華彩沒什么廢話,一個鞭腿,迅猛朝顧風腦袋上砸去。顧風沒想到師姐一聲招呼都不打,直接開干。愣神間,玉腿已經近在眼前。他目光一凝,手臂已經抬起,后發先至,穩穩攥住了杜華彩的腳踝。隨后輕輕一扭,杜華彩的嬌軀便在空中一個三百六十度的旋轉,仰頭朝后栽去。“有點東西?!倍湃A彩贊賞的說了一聲,竟是在快要倒地時,小腹陡然發力,整個身體瞬間彈起,又是一拳朝顧風砸去。拳頭不大,卻剛猛無比。更是在這一瞬間,勁氣外放!茶幾上的擺件瞬間被肆意的勁氣掀飛,哐當砸在地面上。顧風迎面也是一拳。本是想與杜華彩硬碰硬,但是又怕傷到了師姐。電光火石間,拳頭向左移出幾寸。下一刻,顧風就感覺自己一拳砸在了棉花上。杜華彩直接倒飛出去,身體重重砸在了身后的飯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