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驚雷穿越,初臨大唐
字數:1000字
林悅在現代的生活,就像被按了循環鍵的苦情戲。每天天不亮就得起床,挑著兩桶水往返三里山路,回來還要給一家老小準備早飯。父親蹲在門檻上抽旱煙,母親抱著弟弟逗弄,仿佛家務活天生就該是她的分內事。
"死丫頭,愣著干什么?"母親的罵聲驚飛了屋檐下的麻雀,"你弟弟的尿布還沒洗,豬食也該煮了!"
林悅攥緊衣角,強忍著委屈往灶房走。經過堂屋時,瞥見供桌上擺著弟弟的長命鎖,那是用她賣草藥的錢換的。去年弟弟出疹子,父母把她辛辛苦苦攢的學費全拿去給弟弟看病,還美其名曰"女孩子讀書有什么用"。
這天傍晚,村里來了個收山貨的販子。林悅攥著攢了半年的野山參,躲在樹后猶豫了許久。那人參是她冒著墜崖的危險在鷹嘴崖采的,本想賣了換身像樣的衣裳,可弟弟又生病了,母親正念叨著沒錢抓藥。
"三文錢一斤,到底賣不賣。"販子嗑著瓜子,斜睨著她手里蔫巴巴的藥材。
"這是野山參,至少得五文!"林悅急得眼眶發紅。
"就你這丫頭片子懂什么?"販子突然伸手來搶,"不給錢就當我白拿!"
林悅本能地后退,卻被樹根絆倒。販子趁機奪過包袱,得意地揚長而去。她坐在地上,看著掌心被荊棘劃破的血痕,突然仰天大笑——笑命運不公,笑自已愚蠢。
林悅抬頭望天,烏云如墨,一道紫電劈中村口老槐樹。她只覺渾身發麻,接著便陷入無盡黑暗。
再次醒來時,林悅發現自已躺在四面透風的土炕上。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正用破布蘸水擦她的額頭,見她睜眼,驚喜道:"阿姊醒了!"
"你是..."林悅剛開口,腦袋突然劇痛,原主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這里是大唐貞觀年間的云溪縣,原主也叫林悅,是個被賣到農戶家的孤女。養父母膝下無子,對她非打即罵,昨天還因她打翻了豬食盆,將她毒打一頓扔在后院柴房。
"阿姊餓了吧?"少女從懷里掏出半個冷硬的窩頭,"我偷偷留的。"
林悅望著少女清澈的眼睛,突然想起自已在現代的妹妹。妹妹從小L弱多病,十五歲那年夭折,臨終前還攥著她的手說:"姐,等我病好了,幫你一起干活..."
"我叫小竹。"少女把窩頭掰成兩半,"阿姊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林悅鼻子一酸,接過窩頭。咀嚼間,她打量著這間破舊的茅屋:漏雨的屋頂用茅草勉強遮蓋,墻角堆著發霉的稻草,唯一的木桌上擺著半碗清水。
"小竹,你今年多大了?"林悅輕聲問。
"十二歲。"小竹低頭搓著衣角,"阿姊別擔心,等明年開春,我就能去鎮上讓工了。"
林悅望著窗外暮色中的群山,突然有了主意。她記得原主記憶里,后山有一種叫"紫鵑草"的野花,曬干后能制成香囊。現代那些復古香囊在網上賣得很貴,如果能批量生產,說不定能打開銷路。
當晚,林悅借著火塘的微光,用碎布縫了幾個簡易香囊。小竹好奇地湊過來:"阿姊,這是什么呀?"
"香囊。"林悅往里面塞著曬干的紫鵑草,"明天趕集,咱們試試看能不能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