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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母出血量太大,傅青山沒能搶救過來。
我看著她被披上白布,放出消息時,聽飯店的人說霍延州在請江青染吃飯。
轉告我的警察悶悶不樂。
霍延州只強調沒證據就不能抓他,至于他媽,他連下葬的錢都不樂意出。
霍延州幼時不在本地讀書。
霍母因此脾氣古怪,一人居住時,總會叫門口的小孩滾遠點。
只有我,她會呵斥欺負人的男生,從舍不得喝的牛奶里,挑出最干凈的讓我喝。
我親自給霍母下葬,臨走前,在她墓前放了袋牛奶。
自己親娘都不管,怎么會有這么狠心的人。
傅思恬抱著一大箱小人書,因親眼目睹死亡而哭紅眼睛。
傅青山揉她的腦袋,同我道:
我剛跟著警方問了書店老板,今天進過店的人都調查了一遍,沒發現更多的小人書。
明天就是婚禮了,我去叫了好多朋友,他們會隨時跟著你,不會讓你受一點欺負。
他在緊張。
因為沒保護好我而愧疚。
我深深嘆了口氣。
霍延州比任何人都要了解我,我們曾血濃于水。
這次是私房畫,下次呢
他會用我死去的女兒來造謠我嗎會說我為一張圖畫逼死他的母親嗎
如果江青染死了,他會為她,再次讓我失去我最愛的人嗎
恐懼讓我回到前世。
得知江青染死的那個晚上,霍延州在煙酒店花光身上所有的錢票,爛醉在街頭,掐著我的脖子要我陪他一起死。
我忘不了他那時的眼睛,怎么掰都掰不開的手,只能痛苦地等待著死亡。
醒醒,姜蘿...你醒醒!
感覺冰涼的東西落在臉上,我猛地睜開了眼。
傅青山正嘗試往我嘴里塞藥,粗重的呼吸中,淚水不斷掉在我的臉上。
怎么了
我嘗試呼吸,心跳聲大到耳膜如同鼓鳴。
你做噩夢了,一直在叫救命。
他哽咽地抽氣,好像剛剛要死的是他一般。
對不起,我不能現在就殺死霍延州,不能讓你寬心,除了把你從噩夢叫醒,我什么都做不到。
我們搬家好不好,搬到霍延州找不到的地方,多少錢都行,只要你能開心,只要——
青山。
我吻住他的嘴唇。
如果,霍延州玷污過我,你會不會不要我
像是驚雷劃過夜空。
傅青山的臉瞬間變得慘白,他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顫抖著問:
那些小人書,就是那個時候畫的
我垂下眼眸。
他將被子蓋在我頭上,從柜子里翻出一把一把的錢和票。
這是我爸爸朋友的電話,他在北邊有很大的廠子,你帶媽媽還有恬恬過去,叮囑恬恬一定要好好讀書。
今天晚上,你睡不著就喝了我給的藥,后面發生什么,你一律不知道。
結婚申請我昨天就已經打了,你是我的老婆,花我的錢也沒人敢說什么。
他去廚房拿了菜刀,不放心又塞了兩塊磚。
現在把藥喝了,乖乖睡一覺,明天就什么事都沒有了。
他親吻我的額頭,從來沒抖過的手,這次卻將藥搞灑了滿地。
姜蘿,我愛你。
我閉上了眼睛,在他離開的瞬間猛地拽住他的手。
黑市里,有給人用的發情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