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狼漠緊緊握了一下手中的漁網,深邃的目光移到小雌性臉上。
那張瑩白的小臉上一雙盛滿了期待的大眼睛,閃亮亮的盯著自己。
清澈的瞳孔中倒映著滿滿的都是他。
她的眼中全是他。
這個認知讓狼漠激動的有些微微顫抖。
他垂下眼眸,努力平復著眼底涌動的情緒,心底更加堅定要護好小狐貍的信念。
任何人都休想染指他的暖暖。
錢天暖瞪著倆大眼,手上拿著剛取出來的魚餌,剛想放進狼漠拿著的漁網里面。
結果發現他目光復雜地瞅了自己一眼,然后就垂眼陷入了沉思。
錢天暖不好打斷,只能疑惑的看著怔愣在原地的狼漠。
狼漠周身散發著一股威壓,同為弱小獸人的錢天暖也有點心慌。
兩只耳朵向后壓去,雙腳不自覺的離狼漠稍遠了一些。
這狼不對勁,怎么說翻臉就翻臉?
拿出個漁網刺激到他了?之前被網過?別人撈魚把河里洗澡的他撈上來了?
真是狼人心海底針。
見他身上的威壓越發重了,錢天暖耳朵一邊瘋狂抖動一邊有蹲下的欲望。
這是弱小獸人天生對實力強悍獸人的畏懼。
結侶之后的伴侶之間則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無論雄性獸人的實力多么強大,威壓都不會影響到自己已結侶的獸侶。
錢天暖和狼漠還沒有結侶,這種威壓自然無差別攻擊任何人。
錢天暖下意識有種落荒而逃的想法。
但轉念一想,這狼真是出息了,竟敢這么嚇唬自己,真是分不清大小王了。
人形的時候會被影響的更多,她就直接變成了小狐貍,魚餌和衣服來不及收起散落一地。
錢天暖四腳著地抖落身上的衣服,本想一個助跑跳上狼漠的肩頭,給他的狼臉來上一爪子,讓他認清自己的位置。
結果還是高估了自己。
錢天暖一個現代直立行走的兩腳獸,頭一次獸形行走的確有些難度。
本來想一個帥氣的跳躍,直接驚艷亂散發威壓的小狼人。
結果理想是理想,現實完全變了個樣。
錢天暖前爪剛邁出一步,顫顫巍巍的落地,還沒等踩實落了。
后頭兩只爪子就像是別人安在她身上的臥底,就奔著讓她社死一般,同時往兩邊一撇。
前頭僅剩的一只爪也不甘示弱,抬起來就要比劃比劃。
最后的結果就是,要落地的比劃了,要比劃的滑跪了,倆往外撇的劈叉了。
尾巴倒是有用,但也得錢天暖會用才行啊!
錢天暖頭一次知道,自己還能這么抽象。
實景體驗了一回什么叫做頭重腳輕。
最后就這么連滾帶爬的撞到了狼漠的小腿上。
引起他注意的目的是達到了,面子里子也都沒了。
還有誰能告訴她,這只狼的腿骨是鋼筋混凝土做的嗎?
本來腦子就不靈活,現在又撞得她眼冒金星,還不能算工傷。
錢天暖整個人都麻了,一屁股坐在狼漠的腳面上,毛茸茸的狐貍頭緊緊貼在狼漠的小腿上不愿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