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著那些首飾問秦仲淵,“我今天簪哪個好看?”
秦仲淵走到她身邊,低頭認真挑選了一下,又看了看她的發髻和衣衫顏色,然后從中拿出一支青竹雕刻的簪子。
這支簪子的簪頭是海棠花的形狀,穿著三條垂落的金線,金線尾端墜著三片花瓣形狀的裝飾,精致又好看。
他遞給沈錦書,“試試這個,雖不貴,但勝在精巧,足夠好看。”
沈錦書接過簪子,對著鏡子插在發髻上。
她搖晃著腦袋左右看看,覺得還挺好,于是抬頭跟秦仲淵說,“別說,小公爺的審美比小王爺還是要稍微好一點的哈?!?/p>
秦仲淵嘖了一聲,“小王爺?嘖,咱們可以夸小王爺能干,可以夸小王爺英俊,還可以夸小王爺神武,但是你不能提小王爺的審美,我就問小王爺他有什么審美,就他繡花時那紅配綠的俗得經典的搭配,他配提審美嗎?”
沈錦書笑得不能自已。
真是一對損友。
她跟秦仲淵走出房間。
她邊走邊說,“說起小王爺,你知道嗎,他從那邊回來就生病了?!?/p>
秦仲淵立刻緊張起來,“嚴重嗎?”
沈錦書說,“雍王府的人挺緊張的,但我覺得不算嚴重,聽趙武說他一直昏昏沉沉想睡覺,大夫也瞧不出什么毛病,我琢磨著是不是那幾天要保護我們太耗費他的精力,加上后來武器庫作戰時他掙脫精神系喪尸的操控損傷了腦子,所以如今需要在睡眠中慢慢自愈?”
秦仲淵稍稍放心了些。
能自愈就好。
他說,“桓兒應該是受了傷,當時若不是他一瞬間掙脫了喪尸的控制,我們倆都得跟著送命?!?/p>
沈錦書點頭。
說到這兒,她忽然扭頭望著秦仲淵,“說來奇怪,我當時以為你也能掙脫喪尸的控制的,因為你的意志力一直都是那么的強大,就瞧瞧你剛剛說那些話,一般人是做不到你這樣瀟灑的——”
秦仲淵腳步微頓。
他垂眸說,“我的強大意志力,只是對我自己,喪尸命令我zisha的時候,我便沒有聽它的。而我對你和桓兒,就遠不如我對自己那么在意,所以它命令我殺桓兒殺你,我都沒能控制住自己......”
他側眸望著沈錦書,“或許正如桓兒所說,大概是我與你相識的時日太短,我對你的感情也尚未發展到桓兒對你的那種在意程度,因此他能為你沖破禁錮,我不能?!?/p>
他笑了笑,忽然話音一轉,坦然道,“我承認,我如今對你的喜歡,的確不如桓兒多,不過,以后未必。因為從前的我自慚形穢,從前的我是個廢人,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便不敢放任自己的情感,可如今,我已經有資格追求你了,既然如此,我今后便不會再壓抑自己,你說對嗎沈姑娘?”
沈錦書撓頭沒吭聲。
她望著前方,不敢去看秦仲淵的眼神。
她有點苦惱。
其實面對兩個這么好的男孩子,她是想去喜歡的,說這兩個優秀男子為她著迷她半點都不驕傲不得意,這是假的。
可再好的男孩子,也無法給她愛情的信心啊,她始終覺得愛情是世上最靠不住的東西,男人對喜歡的姑娘,往往都是得不到的時候心癢癢,一得到了就不會再珍惜,成了親過上幾年日子啊,就會想納妾出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