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林夕，你到底怎樣才能學乖呢
沈昭平靜的聲音中蘊含著巨大的怒氣。
他一揮手，幾個人沖了進來，把我按在書桌上，拿出注射器扎在了我的脖頸上。
致幻劑順著血管燒起來，我看見十六歲的小玉捧著蛋糕沖我笑。
她鼻尖沾著奶油說要養姐姐，手里的叉子突然變成針管扎進我脖子。
為什么——我抓著地毯嘔吐。
爸媽走后——我打了三份工供你——
沈昭的皮鞋尖踢開我痙攣的手。
因為你是條賤命，只有我愛你，可你實在是太不聽話了。
小玉蹲下來扯我頭發：沈昭哥早答應送我出國，要不是你多管閑事——
我一口咬住她手腕，血腥味和童年喂她吃藥的記憶一起涌上來。
那年她高燒四十度，也是這樣咬我的手。
處理完了她，現在，輪到你了。
沈昭走向了小玉。
轉移我兩個億的資金，以為我不知道是嗎
小玉的聲音顫抖起來：沈昭哥你聽我解釋——
我被拖走時，正看見沈昭掐著小玉的脖子：你以為你是林夕，敢背叛我
是姐姐逼我的！
她抓著鐵籠欄桿哭喊，她說要弄死你——
沈昭打開籠門的手頓住，突然轉頭看我：你教的
我擦掉嘴角的血沫：狗咬狗。
小玉被扔進鐵籠時，腕表卡在欄桿上。
那是她二十歲生日我送的禮物，表盤刻著永遠保護你。
姐！你答應過爸媽照顧我！
她扒著鐵柵欄伸手，你明明發誓——
我摘下腕表扔進垃圾桶：那個妹妹早死了。
沈昭扣上籠鎖，小玉的指甲在金屬上刮出刺耳鳴叫。
他貼著我的耳垂輕笑：現在能乖乖陪我睡覺了
我盯著籠子里扭曲的人影：她還能活多久
他盯著我：這取決于你。
雨聲漸弱時，小玉開始用頭撞鐵欄。
她每撞一下，就喊一聲八歲那年停電夜我教她的童謠。
沈昭捂著我耳朵的手漸漸用力，直到童謠變成含糊的嗚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