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向東聽到這話,終于抬起頭來,眼眶紅的厲害,也不知道是這兩天熬的,還是難過的。他說:“白設(shè)計師,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沒想要輕生,只是太難過了,感覺心臟不像是我自己的了!林夕看著我的目光,跟以前完全不同了,我以前跟肆年說過,她眼睛里有星星,特別亮,可是,自從林深出事兒后,她眼睛里的星星墜落了,一片黑暗,我找不到出路,我從來沒有這么難受過!”有些話說出來了,似乎也沒有了顧慮,景向東仿佛找到了一個可以傾訴的人,把自己的悲傷和難過一字一句的說出來。白錦瑟眸子閃了閃:“我能理解你,只要真正喜歡了一個人,失戀后,對任何人來說,都會很難過!但是,你也不能拿自己的身體不當(dāng)回事,先別說林夕怎么想,就單單是墨肆年,他就很擔(dān)心你,聽到你不吃不喝躺了兩天,一接到消息就匆匆忙忙趕過來,景向東,這個世界上,不止有愛情,你父母就算是不管你,還有你的朋友,除非你根本不把墨肆年當(dāng)朋友!”景向東赤紅著眼:“我沒有!”白錦瑟看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已經(jīng)達(dá)到,最起碼這人身上有了精神勁兒。她說:“既然沒有,那就打起精神來,不管多難過,都努力去面對,無論你需要什么幫助,我和墨肆年都會站在你身后!至于林夕......你現(xiàn)在告白,只是為難她,給她一點時間,也給你自己一點時間,別讓情緒左右了你,她最起碼還是單身,你還有機(jī)會!”景向東聽到這話,眸子終于亮了幾分。他看著白錦瑟和墨肆年,鄭重的開口:“肆年,白錦瑟,謝謝你們!”白錦瑟語氣冷淡:“不用謝我,我只是為了墨肆年和林夕!”景向東勾了勾唇,眼底到底有了幾分生機(jī)。墨肆年怕他們走了,景向東不吃飯,他讓陳河別帶飯了,他把景向東拽出去吃了飯,再送回住處,并叮囑陳河,最近景向東有什么動向,隨時跟他說一聲。回去的路上,天徹底黑了。路上車子這會正多,走走停停的。墨肆年突然問白錦瑟:“錦瑟,如果你失戀了,還能像今天跟景向東說的那么冷靜嗎?”白錦瑟沒想到,墨肆年突然問這個。她轉(zhuǎn)過頭,表情晦暗不清的看了一眼墨肆年:“我能,我這個人向來冷漠自私,如果不是確認(rèn)別人很愛我,我沒辦法做到去全心全意愛別人!”墨肆年并不介意這個,他只是想到白錦瑟下午談到失聯(lián),冷靜的態(tài)度,讓人有點害怕。白錦瑟見墨肆年不說話,開口道:“你知道當(dāng)年,我為什么沒有跟你哥在一起嗎?”這個話題,自從秦?zé)o端和墨肆年的關(guān)系浮出水面之后,就變得比較禁忌。白錦瑟和墨肆年,從來都沒主動提起過這個話題。墨肆年沒想到,白錦瑟今天不僅提了,還提的這么直白。他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