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實。他還是來了,看見邱聲晚后,急匆匆向她跑來。“你怎么來了?”邱聲晚疑惑的問他。“我想了想,還是決定來接你,怕耽誤登機。”沈實解釋。人都來了,她總不能晾著吧,邱聲晚順從的上了車。沈實載著她,一路上說了很多未來的暢想。邱聲晚聽了一些,略了一些。總之,有些心不在焉。沈實以為她累了,就讓她睡一會兒,養足精神。邱聲晚聽從的閉上眼,雙臂抱著自己,往車門的方向靠著,淺睡著。心理學上說,這種姿勢是帶了防備的。也就意味著,她并不全然信任自己。沈實眸色微深。醫科大那邊發了新通告,校長張孝正臨時改口,說女大學生賣身事件的當事人并非邱聲晚,而是付言歡。付言歡自己也在網上發布了道歉視頻,稱自己因愛慕虛榮,欠下高額網貸,不得已才做出這樣的選擇。并為自己給社會帶來的不良影響而誠摯道歉,也愿意接受一切處罰。事情急轉直下,如果讓邱聲晚知道,可能不會跟他一同離開。所以他直接趕到了邱聲晚的老家接她,防止事情節外生枝。不過看她那樣子,應該是不知情的。沈實加快速度,直接趕往機場。......機場外的公路上停著一輛大G。容北百無聊賴的看了看漸暗的天色,又抬手看了看腕表上的時間。距離那趟航班起飛還有兩小時。他又悄摸聲的打量一眼明錦佑。后者依舊靠在車椅里,閉目養神。emm.....到底幾個意思?難不成大老遠特地跑來這里喂蚊子?看不透,也猜不透。又過了一小時,容北無聊得快發霉了,明錦佑依舊一動不動的坐在副駕,連表情都沒變過。容北實在憋不住了,開口,“我說,你要實在舍不得放人走,現在阻止還來得及,只要你一句話,我馬上給航空公司那邊施壓,讓它們這趟航班今晚都飛不走。”明錦佑不為所動。容北都快抑郁了。時間繼續往前,邱聲晚和沈實已經過了安檢,再往前,便是海關。邱聲晚回頭看了看。沈實叫她,“晚晚,走了,到我們了。”她收回視線,隨著人群開始排隊過海關。等出了海關,趕到登機口,已經開始檢票登機了。沈實一路都護著她,幫她拿東西,給她解說。上了飛機落座后,她才拿出手機,想著是不是該給誰道個別。可是給誰說呢?滑動屏幕的指尖停頓,頁面正好停留在某個名字上。邱聲晚眼底熱了熱。倏地像是被什么燙到一般,猛然滅了屏。容北下車喂了一頓蚊子,實在受不了,又返回車上,一頓牢騷,“這里蚊子太多了,阿佑,我們還要待多久?”明錦佑總算掀開眼皮,看了看已經黑沉沉的窗外,眸色黑如深海。海底有著滔天漩渦,可海面又風平浪靜。“還有二十分鐘,飛機就要起飛了。”容北又一次提醒,“阿佑,你當真不留人?”明錦佑沒應聲,伸手在外套里摸了摸。摸了個空后,才后知后覺的想起自己之前在戒煙,早沒了隨身帶煙的習慣。便問容北要煙。容北扔給他一盒。明錦佑抽出一根點燃。煙霧混合著尼古丁的味道侵入肺腑,那涌動的浮躁才有所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