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暮緩步走到她身后,望著她單薄的背影,心下意識軟了軟,覺得自己總是拿她沒辦法,可只要一哭,他還是會心軟。“怎么了?”薄景暮的聲音不自覺溫柔下來,像是在哄小孩一樣,手虛虛搭上她的肩膀,仿佛是在安撫。“有什么事就告訴我,別自己憋著。”傅晚晚聽見他的聲音,也微微一滯,他的態度怎么突然變得這么好,整個人都變得溫柔了,讓傅晚晚覺得反常。他不會是覺得自己哭了吧?“我沒怎么。”她忽然有些不知道怎么說,只是輕輕的撥開他的手,有些無奈的直視著他。薄景暮卻并不覺得她沒事,一直堅持著自己的猜想:“都哭了還說沒事?到底受了什么委屈?跟我說說?”他想聽見傅晚晚親口告訴自己,想傅晚晚真正的依賴自己,而不是他去了解了強迫傅晚晚說出。傅晚晚語氣表達有些硬邦邦,解釋道:“我沒哭,我只是有點累,看起來比較憔悴,麻煩你看清楚,有什么好哭的。”薄景暮不以為然,以她對傅晚晚的了解,現在的她不過是在逞能罷了。“你不用在我面前裝堅強,我又不會笑話你。”薄景暮的聲音依然是鍍上一層光線一樣柔和,讓傅晚晚徹底啞口無言。她也懶得解釋的,跟這個直男說也說不清。“算了,你想怎么認為就怎么認為吧,反正我說你也不信,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己待一會兒。”傅晚晚一邊說一邊推著薄景暮,薄景暮目光中透露著擔憂,但也知道,她現在也許更需要自己一個人靜一靜。等薄景暮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到外面來了,看著關上的房門,他的眸光泛著些許無奈。薄景暮也只得離開。翌日,傅晚晚從一堆藥草中猛然跳了起來。她折騰了一晚上,總算是成功了,只要有了這個藥,就可以緩解傅云山的病情。他雖可恨,但不至死。她都來不及好好睡一覺,就匆匆忙忙先去安排傅云山住到醫院里。傅婉婷嘴上說得好聽,實際上自由卻不愿意管傅云山,將他扔在醫院就走了。病房里,她給傅云山蓋好被子,又給他倒了杯熱水,看著傅云山慘白的臉冒了些許紅潤現在有所緩解,才放心了很多,自己也算是沒有白折騰一晚上。只是什么時候醒來,也得看他的造化了。傅晚晚打了個哈欠,身子再好也禁不住這么折騰,等回去她要好好補覺。她出去準備再買點生活用品給傅云山用著,傅晚晚的身影消失以后,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拐角處。薄景暮全程都在跟著她,也全都看在了眼里,等她走了后,轉身對身邊的助理說:“給老人家轉到vip病房,再請高級護工照看,不能有一絲一毫的意外。”助理點頭:“是。”傅晚晚拎著大包小包回到病房,卻看見傅云山已經不在這里了,她有一瞬間的慌亂,很快一個護士走過來把事情的原委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