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老夫人從未見過這般模樣的傅婉婷,她被嚇的不輕,伸手去安撫她,“就算再怎么生氣也要注意儀容,這件事你有好主意就去做,阿姨絕對支持你。”傅婉婷抬眸,眼里皆是淚水,梨花帶雨模樣令人憐惜,“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謝謝阿姨你了,若不是有您在,恐怕姐姐早奪去了我在薄家的地位。”“就她那樣,一根腳指頭也不配踏進我們薄家的家門,婉婷你就大膽放心去做!”傅婉婷點了點頭,眼神卻飄到了窗外。今天好像會有暴風雨呢,不知道她乘車的姐姐會怎樣呢。去A城的路只有一條可走,那段路久久未修好,逢暴雨必出事故。大巴上只有寥寥無幾兩三個人,傅晚晚坐的很不舒服,車“嘎吱嘎吱”的仿佛隨時可能會散架。她今天的運氣不太好,進山,路邊都是黃泥,所以大巴行駛的速度極其緩慢。“嘎吱——砰!”“大家不要動!現在誰動都是死!我們人少,這樣繩索,一個一個上去。”誰都逃不過墨菲定律所講,只要有變壞的可能,不管這種可能性有多小,它總會發生。八米長的大巴由于輪胎螺絲脫落打滑一路斜至懸崖邊,懸崖不深,底下是密密麻麻的森林,摔下去不死也得斷條腿。“我家還有八十九歲的老母等著我去看望,能不能讓我先上去。”“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誰近誰先上。”他的謊言過于拙劣,說出來還不一定有人會信。然而男子的位置離繩索是最遠的,似被逼急一般,他從腰間掏出一把刀,“就讓我先上!誰敢動我殺了誰!”司機與另外一名男子陷入恐慌,只有傅晚晚開始撥打搜救電話,冷靜訴說實況。她沒注意看,其他幾人都已經爬了上去,車失去平衡,只剩她一人在內。傅晚晚拉著繩索,頭頂的男子害怕的不敢再動。“你再不往上爬,等會我們都得沒命。”男人低頭看了她一眼,好像在確認什么,傅晚晚瞬間反應可還是晚了一秒。她只剩一只手抓在繩子上了,然而男子尖銳的皮鞋仍然用盡全力踩在傅晚晚的手上。“我跟你無冤無仇,大家一起活命不好嗎。”“誰讓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去死吧!”身下已沒有了累贅,男人一個勁的往懸崖上爬,他故作輕松,“真可惜,明明可以一起上來的,居然這么不小心就摔了下去。”警車鳴笛聲愈來愈近,車上除了搜救隊還下來一身材高挑模樣俊美的男人,他環視一周沒找到那抹嬌俏的身影。“和你們隨行的女人呢。”薄景暮冷聲問道。這傅晚晚也是腦子不好使,大晚上的雷雨天要到處亂跑,結果失蹤一天聯系不上人。搜救隊在不久前接到她的電話薄景暮急急忙忙也要跟著過來,天知道他有多著急。男人不敢直視他,含糊道,“不知道,沒看見啊。”薄景暮耐心不多,伸手扯著他的衣領,逼人直視自己,“我再問一遍,她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