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再掙扎一下,不能坐著等死。”薄景暮淡淡掀起眼皮,好似在看智障,“你渾身是傷,我渾身是傷,不懂路,外面暴雨,出去找死?”她內心掙扎幾分,“出去也是死,在這也是死,那能怎么辦?瑤瑤她們還等著我回去呢…”想起家中兩個小孩她心里就一陣難受,傅星瑤害怕打雷,以往都是自己陪在她身邊。雖然現在有慕澤川在,但她依舊掩飾不住擔心。“這邊是森林不適合生火,搜救隊會根據我們所掉的地方搜尋,總會有機會。”“呵,我們掉下來時身邊可沒有一個搜救隊的人看到,只有那個混蛋犢子,你猜他會不會謊報不知道我們的行蹤?”她腰間纏繞著剛才那跟繩子,斷口處明顯為利刃所割,不像是自然斷裂。而想要至她于死地的,也只能那名男子。“我好像從來沒見過那男的,這還是第一次見面。”薄景暮抿唇,“一個人若想至你于死地,會有千百個辦法去折磨,你表面上看的的也不一定是真的,或許也是他背后有人。”“嘖,薄先生這碗心靈雞湯灌的真好,不當哲學家可惜了。”晾她傅晚晚狗嘴里也吐不出什么象牙來,薄景暮被她懟的也習慣了。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外邊的天也漸漸黑來下去,距離他們墜崖,已經過去了24小時了。“薄景暮,我有點難受…”傅晚晚吸了吸鼻子,眼神濕漉漉的,臉上泛著不正常的嫣紅。薄景暮將手擱在她的額前,出手滾燙仿佛能煎雞蛋。“你發燒了。”“我當然知道我發燒了用得著你說嘛,我就是有點難受,我是不是要死了?”她說著聲腔里忍不住帶著幾分哽咽,低著頭道,“我還有兩個孩子,有點不太想死呢。下一秒,一條浸濕的布敷在她的額頭上,薄景暮的指尖冰涼,幫她整理布條時不經意間擦過她的額頭。有點舒服。他把自己的衣服給撕成一條一條的,敷在了她的額頭上。傅晚晚靠近火堆挪了一下,摟緊身上的衣服,“我還是冷咋整。”她難得向他示弱,平時見面都跟個小刺猬一樣的。此刻卻乖的很。傅晚晚好像聽到他輕聲嘆了口氣,隨后認命般一把將人抱起,放在自己的懷中男人的體溫普遍偏高,加上有火堆在,他渾身都出了不少汗,滿滿的雄性荷爾蒙氣息撲面而來。說到底也是自己曾經喜歡過的人,傅晚晚沒有拒絕,就讓她享受一刻的溫暖也好。傅晚晚閉著眼,睡倒在他的懷中,猶如嬰兒依偎在自己母親懷里一樣。“她們的親生父親究竟是誰呢…”薄景暮凝視著她姣好的面容,喃喃自語。睡夢中的傅晚晚無意識,好像聽到了薄景暮在問她話,朱唇動了幾下,便徹底昏死了過去。他抱著傅晚晚靠在山洞石壁上,撐著不睡去,森林一望無際,誰也不知道里面埋藏著怎樣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