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工顯然已經照顧老夫人很長時間了,聽到這個問題一點都不帶猶豫的說道,“醫生倒是說過有一個辦法,那就是針灸,可是現在還沒有找到合適的針灸師。”“畢竟關乎老夫人的病,所有人都是一百的上心和慎重,誰敢隨便找一個人出來。”老夫人一向在意自己的形象,她也不愿意讓其他人知道自己如此狼狽的模樣。傅晚晚擰著眉她雖然是內科醫生,但也算是懂得一點針灸,可就像是護工所說,必須慎重才對。可是看見病人在床上痛苦的樣子,傅晚晚即使有再多理由不出手此時也不成立了。“去下面的房間拿一個紅色的盒子上來。”護工有些不明所以,見薄老爺子沒有說些什么,她點了點照辦。傅晚晚大步走到老夫人面前,對方顯然已經被疼痛折磨的神志不清,不認識來人。她在她身上幾處大穴按了按,有些地方毫無反應,有些地方卻好像是燒紅的烙鐵在身上,一下子讓老夫人身子彈了起來。傅晚晚大概明白了,此時護工也將東西拿了過來,她拿出銀針,在護工的協助下,一點一點刺入皮膚中。護工在一旁緊張的看著,但看見幾針后老夫人明顯有好轉的趨勢便松了一口氣。隨著傅晚晚的施針,老夫人的疼痛逐漸減弱,身體的起伏也逐漸平穩,眼中也終于有了神。見到還在床上勻稱呼吸的薄老夫人,薄老爺子松了口氣,而滿頭虛汗的傅晚晚被護工扶著在一旁。“晚晚真是太感謝你了,景暮娶了你真是他的福分?。在看到妻子沒事,他提起的心放了下來。只是還沒等他眼神觸及傅晚晚,便聽有人一聲喊:“怎么回事,老夫人吐血了?”他急忙看去,原來是當時老夫人口中含著的紗布沾上了傅晚晚的血,乍一看是有些像的。護工送了口氣,“還好有傅小姐在,為了老夫人她剛才還受了傷呢。”為了舉例,她還特地將傅晚晚的手舉起,讓眾人看見那一道被劃傷的血痕。薄景暮不知何時進來了,他半信半疑的問道:“那這個針灸?”“也是傅小姐。”護工并不算一個不識好歹的人,傅晚晚幫了她天大的忙,說兩句好話還是要的。“是的,剛剛老夫人忽然發作,情急之下我便擅自做主了。”“我沒事……”一聲虛弱的聲音響起,薄老夫人已經醒來。她努力維持自己良好的狀態,讓人看上去即使病態也顯現出幾分高貴。她雖然發病中沒有意識,但還是能模模糊糊記起有人照顧了她,此時聽護工一說,她便信了。“老夫人醒了?那就好,這個辦法有用,只要在扎針三日,不說能痊愈,但也絕不會這樣痛了。”傅晚晚臉上掛著自信的笑容,加上事實的佐證,不叫人不信。薄老爺子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拉著妻子的手,眼神卻看向傅晚晚。“好孩子,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