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說得動情,眼圈都紅了,然后從包里拿出一個首飾盒,放到蘇顏面前,
要不是許靜安看過他和女下屬拉扯,這份深情的表白,她都要信了。
蘇顏神情有點淡,打開首飾盒看了一眼,是一條鉆石項鏈,她和許多碰了一下杯,將小半杯紅酒喝了。
她似乎一直這么淡,平靜,淡漠,只有面對許聰時,臉色會柔和許多。
許靜安看著蘇顏依然好看的臉,有些難過。
蘇家的女人似乎都是被拋棄的命運,外婆如此,蘇顏如此,她也是。
她今年47歲了,歲月依然優待她,比起同齡人,蘇顏算年輕的,眉眼精致,也遺傳了外婆的孔雀眼,眼睛弧線很好看。
也是個苦命的女人。
許歡今天前所未有的乖巧,一反常態沒和許靜安針鋒相對,和許聰說說笑笑的,嘴巴還特別甜。
許雋姍姍來遲,帶了個女人過來,許歡親昵地叫她“嫂子”。
人前,許雋絕對是個好人,巧舌燦若蓮花,把人哄得高高興興的,一來就拿出個禮物遞給蘇顏。
蘇顏臉上掛著溫柔的笑意,接過禮物后,隨手放進包里。
許靜安早就吃好了,放下筷子低頭和南知晚聊微信。
南知晚在微信上問,她“受傷”的腿是不是可以好了,想去御景蹭飯,也想她家古靈精怪的小團子了。
許靜安讓她周末去,陪陪她家一老一小。
一束晚風:【你管你小舅舅叫老?他也就比我倆大四歲。】
四月:【小舅舅心老,你沒看他整天盤佛珠?】
一束晚風:【你小舅舅怎么做到既老又小的?他那雙眼睛明明比少年還清澈,是不是你們唱戲的眼睛都這樣,又大又亮。】
四月:【可能吧,因為常練眼神。】
聽到許多叫她時,許靜安抬眸看向他。
“安安吶,叔叔想求你幫個忙。”許多臉上的笑都扯到了嘴角。
終于要說正事了,今天叫她過來不就為這。
許靜安嘴角輕勾,笑容溫淺:“許叔,您說。”
“叔叔總是麻煩你,真不好意思開口,上次你就幫了我一個大忙,又救了我一次。”許多臉憋的有點紅,不停地搓著手。
許靜安靜靜地看著他。
許雋鏡片后陰冷的目光掃向許靜安,皮笑肉不笑地說:“都是姓許的,在一個鍋里吃飯,有什么不好說的!”
“那叔叔就厚著臉皮說了,許歡大學畢業,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工作,安安吶,你能不能幫她在時光集團找個事干?”
許靜安笑了笑。
難怪今天許歡這么乖,連陰陽話都不說了,淑女得不像她。
時光集團是什么地方?
許歡那樣的進去能干什么......
她眉頭蹙了蹙,淡淡道:“許叔,我已經從時光集團離職了,原來在的時候也不過是個小助理,這事我怕是幫不上忙。”
驀地,許歡從座位上站起來,聲音尖厲又刺耳:
“喂!許靜安,別以為我要求你幫忙,什么樣的工作我找不到呀!爸爸,媽媽,她從來就沒當自己是許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