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火少巖是個渾不吝地,根本聽不見他的話,于是沖著水秋白吼:“水秋白,你就不管管他!”水秋白只覺莫名其妙。他只會在火少巖做出影響家族聲譽的事,才會出手阻攔,但火少巖的私事他向來很少干涉,更何況他覺得火少巖也沒說錯。當他們沒看出來,土驍剛才沖著虞昭發火,其中只有很小一部分原因是在替火少巖打抱不平,更多是借機泄憤。“我管不了他。”水秋白直接拒絕了。火少巖得意挑眉。土驍面色鐵青,“好好,以后你能別求到我頭上!”“放心,我求誰也不會求你。”火少巖反唇相譏。他還沒有完全恢復,面容有些憔悴,然而眉宇間卻洋溢著一種生機勃勃的活力感,猶如生長在懸崖峭壁的春花綻放。土驍心跳漏了一拍,他有些慌亂地低下頭。火少巖還以為是土驍說不過自己,選擇認輸,下巴微抬,就差用鼻孔看人了。虞昭休息了三天三夜,感覺身體恢復得差不多后,提出繼續感悟道意。而剩下的人中只剩下水秋白和土驍的道意還沒有展示過。土驍本來想最后出場,但水秋白堅持讓他先展示,想到新仇舊恨,他也沒有反對。“我的道是變幻無窮的陣道。”他面上露出似嘲諷又似憐憫的笑容,“丑話說在前面,我的道和他們不同,你想要出來沒那么容易。”“請土少主助我。”虞昭的眼神堅定。四人之中,她最期待的就是土驍的陣道。土驍冷嗤一聲,道意展開。虞昭的意識頓時陷入一片黑暗。黑暗寂靜的空間。三根巨大的柱子矗立其中,隔絕出一個狹小的三角區域。四周是如墨汁般濃稠的黑暗,唯有三根柱子所形成的區域散發著微光。“這是......”虞昭試探性地打出一道靈光。果然在即將離開三角區域時被彈了回來。她又上前打量柱身上的圖紋,眼中露出詫異之色,竟然是最簡單的困陣。只需要打破陣法,就可以逃脫。虞昭站在原地思索片刻,放棄最粗暴的破解之法,雙手掐訣,頓時有一道虛無的光環幻化而出。虞昭的手速越來越快,光環變由虛到實,散發出朦朧的光暈。這時,虞昭一指前去點去。光環立刻飛出,驟然間便與三根柱子所形成的光幕撞擊在一起。光幕如水面般泛起陣陣漣漪,并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震蕩的幅度越來越大。幾息之后。伴隨一聲微不可查的輕響。光幕碎裂。三根散發著微光的立柱立刻黯淡下去。空間再次陷入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