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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好啊。
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
可整個靈堂都因為這句話陷入了寂靜。
柳微柔臉上欲拒還迎的表情還未收起,賀凌洲更是瞬間滿臉慌亂。
他們二人僵著脖子轉頭,看向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門口,突然發聲的我。
我勾起嘴角,拍了拍手。
愣著干嘛不是要娶她為妻嗎,繼續啊。
賀凌洲臉色千變萬幻,最終定格在一片厭煩之中。
沈霜,你又發什么瘋
我告訴你,我說要娶小柔為妻,不是與你開玩笑。
今日不管你如何發瘋胡鬧,我都要娶她!
我驚訝的看著他。
賀凌洲,我同意你娶她,你怎的還不高興了
賀凌洲嗤笑一聲,輕蔑的看著我。
沈霜,夫妻三十載,你是什么樣我還能不知道嗎
你這般愛我,不就是想以退為進讓我打消休妻的念頭。
但你想與小柔共侍一夫,我卻不愿讓小柔受這般委屈,你若識趣,便該自請下堂!
即便重生一次,我仍是驚訝與于他的無恥與不要臉,半晌都沒說話。
反倒旁邊的兒子賀銘皺眉看向我,冷聲指責道。
娘,這不是在家里,可以任你胡作非為。
娶柔姨為妻是父親畢生的愿望,你自詡愛他,為何卻不愿意成全他!
你這樣自私自利,根本不配做我和朝朝的母親!
我笑意微斂,平靜的與他對視。
那你說說,誰才配做你們的母親
賀銘理所當然的開口。
自然是柔姨這樣溫柔善良的人,才配做我們的母親,配為父親的妻子!
即便早有準備,可聽到賀銘這句話,我心中仍是升起了巨大的荒唐感。
自生下他與賀朝朝,我自認是個合格的母親。
養育他們二十多年,我事事細心謹慎親力親為,不敢有絲毫懈怠。
偶爾生病受傷,我更是痛恨自己身為他們的母親,卻不能為他們承受苦痛。
可為了一個姜微柔,他們前世將我釘死在棺材中讓我受盡痛苦,
如今說的話更是將白眼狼發揮到極致。
我緩緩走到賀銘面前,順手拿起旁邊的雞毛撣子,冷笑著狠狠抽了下去。
柔姨叫得倒是親近極了。
可你再怎么不愿,我也依舊是你母親。
我能養你育你,自然也能打你罵你!
我沒有絲毫留手,雞毛撣子抽得賀銘上躥下跳,
一身被我養得極好的皮肉泛起猙獰血痕。
賀銘憤怒的看著我,但更多的卻是不可置信。
像是不敢相信從前將他捧在手心的我,如今卻能下這般狠手。
可他卻只能咬牙忍耐,眾目睽睽之下,他不敢還手。
眼看賀銘痛得面色扭曲,旁側突然爆發出一聲哭喊。
柳微柔沖過來擋在賀銘面前,泫然欲泣的開口。
姐姐,我知道你因為凌洲鐘情我的事討厭我。
可這件事跟阿銘無關,你要出氣打我就好了,只求你不要傷害凌洲和阿銘。
雞毛撣子來不及收回,在柳微柔手臂上抽出一道醒目血痕。
緊接著一道怒吼聲陡然響起。
你這個賤人,居然敢傷害小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