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鄴,我不喜歡這個玉佩。你給我收回去。”
江淼三兩下就接下腰間系著的玉佩,扔回到木鄴身上。
玉佩在他的心口砸了下,砸得木鄴的心悶疼。
他攥住那半塊玉佩,唯恐那玉佩落在地上,摔成破爛。
江淼的反應,顯然已經想起了這塊玉佩代表的婚約。
可她不收它,抗拒他們之間的婚約,就像是抗拒他這個人。
“淼淼,本尊覺得這玉佩挺好的,戴在你的身上也好看。你如果不要,本尊會很傷心。我這人,一旦傷心過頭,就喜歡亂說發瘋。”
木鄴重新把那半塊訂婚玉佩往她的腰帶上系。
江淼伸手去解玉佩的繩子,持續抗拒。
她就是不想答應他。
木鄴心里原本就不舒服,現在更是不滿到了極點。
他按住江淼的手腕,不顧現在容帝就在旁邊,薄唇湊到她的耳邊,低聲說到:“淼淼,你也不想讓容帝知道本尊跟你有婚約吧。”
江淼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
也就是這輕微的動作,讓木鄴有了說后面那些話的底氣。
“淼淼,既然你不想讓旁人知道本尊跟你有婚約,那你就老實些,在冊封貴妃的當天,戴著本尊給你系上的玉佩。如果你不答應,那你就別怪本尊管不住嘴,到處去說和你有婚約。”
江淼現在還沒坐穩貴妃的位置,更沒有在朝堂上完全掌權,一旦她跟木鄴的婚約傳出去,那么外界傳的將不只是風言風語。
她腹中的孩子,將會變得名不正,言不順。
江淼現在甚至想直接把木鄴給弄啞。等他成了啞巴,
也就不會在外胡言亂語。
但是她也知道
,現在自個兒做不到
。
忍,她現在只能夠忍著。
“木鄴,這腰間的玉佩,
我就勉勉強強戴一天。
之后我會還給你。”
她只能夠妥協。說來,
她已經很久沒有妥協過了。今兒卻又被逼。
木鄴這人,總是這樣,
會在她大喜的時候,澆涼水。
“你肯在冊封貴妃當天佩戴它,本尊已經很滿意了。
”
木鄴或許也知道自個兒剛剛澆的水夠涼,故而知道見好就收。
江淼:“既然你已經看好了,那我去把身上的衣服換下來。”
她轉身,重新回到更衣間里,原本一直站在一旁,聽他們對話的容帝也跟著重新進去。
江淼解下玉佩之后,又把腰帶解下來往旁邊放去。
容帝站在她的身后,雙手落在她的肩膀上,把她身上的外披褪下:“朝貴妃,剛剛木鄴跟你說了什么話?方才改變你一開始的打算?”
他的唇也落在江淼的耳垂邊,氣息噴灑,又用唇吻覆蓋著屬于木鄴的氣息。
“陛下,您別問了。”
江淼不想回答。
容帝落在她耳垂上的力道剎那間增加,像是要在她的耳垂上咬出一個孔。
他已經很久沒在她的身上下這么重的力道。
“淼淼,朕不希望你有事情瞞著朕。”
“你應當嘗試相信朕。把你無法解決的事情,說給朕聽,或許朕能夠替你出主意,為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