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夫人是不在意張賀年在結婚之前養女人,只要不是同時養多個,不鬧大,不打胎之類的,都無所謂。要的只是他三十歲就乖乖接受家里安排,和外面斷干凈就行了。礙于秦棠在場,張夫人還是克制住了,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吃完飯,張賀年安排張夫人和助理去了酒店,再帶秦棠回景苑。回去路,張賀年開車,問她:“介不介意我抽煙。”秦棠,“不介意。”剛剛吃飯那會,他就想抽煙了,一直忍著。打開車窗,緩緩抽了起來,張賀年隨意掃了她一眼,說:“被嚇到了?”秦棠:“沒、沒有。”“很怕我母親?”她嘴硬:“還好......”張賀年說:“嘴硬。”“......”“你這么怕她,是因為我對你做的事么?”秦棠全身神經緊繃起來,不自覺攥緊手指,掌心冒著冷汗。剛剛張夫人在飯桌上說的話,仿佛回蕩在耳邊。秦棠承認,她很心虛,也很怕。要是什么事都沒發生過還好,但、張賀年是吻過她的。那種事,沒辦法當不存在過。即便她很想裝作什么都沒發生過。秦棠有些慌,說:“什么事都沒有過,小舅,您什么都沒有做過......”她就是在自欺欺人。張賀年卻說:“你不會認為,你這樣說,就能當做什么事都沒做過?”她真害怕了,聲音染上哽咽:“小舅......”張賀年知道她害怕什么,便一字一句告訴她:“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秦棠。”秦棠,“小舅,你有女朋友,您完全可以找您女朋友做去。”她說,“我不是那種人,我也沒想和您發生什么,希望您及時止住。”秦棠一直認為張賀年不是壞人,更不是會亂搞男女關系,可是現在的張賀年,讓她覺得她的想法是錯的。他明明是有女朋友的,就算沒有,以后也是要接受家里安排結婚的,退一步說,即便他真沒有女朋友,真和她有什么,那也是不被允許的。她家,還有他家。都不會接受。她想得很清楚,清清楚楚告訴他:“您只能是我的長輩,我們的關系也僅到這里,您想要玩玩,也不該找我。”張賀年舌尖抵著腮幫子,無聲醞釀一場風暴,聽完秦棠說的話,他并沒有著急出聲,而是到了景苑停車場后,彈掉煙蒂,合上車窗,回頭盯著她,說:“所以你覺得我想玩玩你?”秦棠后背緊緊貼著椅背,車內空間太過逼仄,感到一股來自他身上的壓迫感,她心跳加速,“不是嗎?”張賀年問她:“在你眼里,我是這樣的?”秦棠不回答,是不敢回答。她只是想保護自己,保持住那條倫理的界限。張賀年目光陰惻惻下來,愈發有壓迫感,“我問你,為什么要來北城。”“我說過,是療情傷,我剛分手......”“你真喜歡周楷庭?”“喜歡過。”“我呢?”秦棠沒反應過來,“什么?”“我也是‘喜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