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兄看了一眼腕表,“吃完跟我去干活?!鼻靥臎]有扭捏,打開包裝吃了起來。師兄又走開了,小護士上完洗手間回來了,看見秦棠在吃巧克力,故意調(diào)侃道:“是小羅醫(yī)生給你的巧克力吧?”秦棠:“你怎么知道?”“我剛剛出去看到小羅兜里塞巧克力,原來是給你買的,我就說呢。”秦棠被小護士的眼神和語氣弄得不太好意思?!靶∏?,你覺得咱們小羅醫(yī)生怎么樣呀?”秦棠差點嗆到,悶咳了幾聲?!皠e緊張呀,慢慢吃,這會難得清閑?!毙∽o士剛說完,就來活了。趙露經(jīng)過,看見秦棠在吃巧克力,走了過去:“我還說你去哪里了,躲在這呢,上班時間你吃零食?”晚上上夜班是可以吃東西補充體力的,醫(yī)生也是人,何況秦棠剛沒吃,也沒在病人面前吃。巧克力比較硬,秦棠吃的慢,還怕沾牙齒,喝了口水戴上口罩,才應(yīng)趙露:“不是吃零食,是補充體力?!薄扒煽肆€不是零食嗎?秦棠,你別劃水啊,大家都在忙,就你躲這里吃巧克力?!鼻靥牟缓挖w露做口舌爭辯,準備回辦公室,口袋里的備用手機響了,是小師兄在找她。趙露若有所思盯著秦棠的背景。......第二天一早,做好交接,秦棠便下班回景苑休息。熬了個大夜,秦棠很疲倦,進了電梯,卻迎面碰上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穿著一身黑,原本是稀疏平常的打扮,只是那男人脖子上一大片紋身顯得他不像個好人。不是秦棠刻板印象,有的人離經(jīng)叛道,給人的面相是柔和,有的人是表里一致,內(nèi)心陰暗,自然散發(fā)出來的氣場也是陰暗讓人害怕的。她害怕張賀年是另一回事,不是張賀年不好,那是跟感情有關(guān)。秦棠站在角落,電梯就他們二人,她不由來的緊張,緊盯著電梯跳躍的數(shù)字看,那男人接了個電話,說的是港城話,和桉城同一個語系,但發(fā)音有些區(qū)別,但不妨礙她聽得懂,能在北城遇到港城人的機會很少,她來這么久就沒遇到過......樓層很快到了,秦棠走了出去,電梯門緩緩合上,她才走樓梯下了兩層,不怪她警惕多疑,獨身在外,還是小心點好。回到家里沒多久,張賀年的電話就來了,她一邊彎腰換鞋子一邊接,“嗯,我剛回到......”“吃早餐沒?”她聽見張賀年那邊還有口號聲,似乎是晨跑訓(xùn)練?!俺粤?。”張賀年的生物鐘是每天早上五點鐘醒,不管多晚睡,都是準時準點,他的聲音清朗低沉,“真吃了假吃了?阿姨過去了?”“沒有,我在醫(yī)院吃的食堂?!薄班?,等我回去稱稱你的體重,但凡瘦個半斤我床上折騰死你?!鼻靥哪橆a熱了熱:“......”沉默片刻,張賀年聲音響起:“怎么不說話?”“不知道說什么?!薄笆遣恢勒f什么還是不想和我說話?嗯?”他的尾音拉長,過分的好聽......張賀年仿佛時時刻刻提醒她,他們倆回不到過去了,已經(jīng)有了關(guān)系,還是見不得光,不能公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