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繁姿跟了出來,小跑追上張賀年,就在走廊上,她叫住張賀年,“你等一下!我有話想和你說!”剛剛包間里那么多人,葉繁姿也不好開口。張賀年正要抽煙,手掌虛握擋風,點燃煙絲,冷眼瞧著葉繁姿,沒有感情的語調問:“還有什么事?”葉繁姿醞釀了會情緒,笑著開口:“見到你,我很開心。”過道的燈光比包間里亮,葉繁姿靠他近了一些,正要接著說下去時,注意力被張賀年鎖骨下的牙印吸引,他抬手抽煙,領口敞開,雖然很淡,但是能看得很清楚。葉繁姿仿佛晃了一下,都是成年人,她也有那方面的經驗,加上位置太過曖昧,正常人怎么會咬在那,多半是情趣才會留下......他......是有女人了?到了什么程度?睡過了?葉繁姿清楚張賀年今年都快三十了,這樣的男人,不可能一直素著,何況對他虎視眈眈的女人也不少,他不缺女人,可......那會是誰?腦海里突然閃過前段時間蔣楚和她說的,張賀年和他的外甥女關系不正常。那會蔣楚打電話和她敘舊無意間提起的。葉繁姿也不好多問,分了那么多年了,還是她甩的張賀年,她也就不想被蔣楚知道她還惦記著張賀年。吃回頭草挺丟人的。也說明一件事,她這么多年沒找到一個比張賀年還要好的男人,才想著吃回頭草。說來說去,都挺沒面子的。她和蔣楚雖然是朋友,但暗地里都在較著勁。因為蔣楚對張賀年有意思。張賀年不太耐煩:“說完了?”葉繁姿回過神來,問他:“你有女人了?”“不然?”他沒打算瞞著,對前任沒瞞著有女人,要么是報復,要么是無所謂了。前者是分的時候鬧得不堪,后者是對新感情的認真,沒想和前任欲擒故縱,直接挑明有主了,斷絕某些不該有的念想。葉繁姿心情復雜,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張賀年拿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在等接通的過程,他說:“沒其他事我先走了。”“能告訴我你女朋友是誰么?”張賀年說:“無可奉告。”語氣又冷又淡漠。葉繁姿不太甘心,她回來這么久,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因為張賀年,后悔分手的話說不出口,她有驕傲,有自尊。和前任見面,多半是希望對方過得不好,要么死了。她不是,她希望張賀年身邊沒有人,希望張賀年心里還有她一定位置,不是說么,白月光的殺傷力可抵一切,她就是張賀年的初戀,是他的白月光,是心上的朱砂痣。“賀年,你是不是......還在生我氣?”葉繁姿軟下態度,在他和她擦身而過的瞬間,伸手攥住他的衣服,想要拉住他......張賀年抽身離開,沒有一刻停留,電話也在這一刻接通,傳來秦棠軟軟的喂了一聲,他語氣一瞬變得溫柔,“我在會所門口等你,上完洗手間出來。”葉繁姿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