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棠來不及解釋,何況這么多人在,她只說,“我出去一下。”連衣服都沒換,著急忙慌的去拿車鑰匙就要出門。張賀年在玄關處拉住秦棠,說:“出什么事了,先和我說。”原本在吃飯的秦父他們都走了出來,注意力都在秦棠身上,沒察覺到張賀年拉著秦棠的手,只有葉繁姿多看了幾眼,眉頭漸漸皺了起來,心里不舒服。張徵月詢問:“秦棠,你先別著急,出什么事了,你慢慢說,晚上冷,你穿成這樣出去小心感冒加重。”隨即吩咐阿姨去拿秦棠的外套。秦棠聽不進去,掙扎著,張賀年手上用力拽了下,“哪個朋友?”“程、程安寧。”張賀年有印象,知道程安寧是誰,說:“先穿外套,我帶你出去。”張賀年接過傭人拿來的外套披在秦棠身上,張賀年回頭和秦父說:“我陪秦棠出去一趟。”秦父看有張賀年在,叮囑句:“開車小心點。”葉繁姿還想說什么,張賀年已經帶秦棠出門了,張賀年的手甚至還牽著秦棠,甚至沒有人覺得有什么不對勁的,還是葉繁姿若有所思問張徵月:“賀年好像和秦棠關系挺親近的?”張徵月怔了下,說:“可能是在北城相處了一段時間,熟了點,秦棠一個女孩子去那么遠的地方工作,人生地不熟的,我不放心,才找賀年幫忙照顧。”葉繁姿笑了笑:“也是,賀年怎么說都是秦棠的長輩。”......到了車里,秦棠跟張賀年說了程安寧動手打了人,有人報警,人被帶去了警察局。讓秦棠很不安的是程安寧剛流產,身體虛弱。電話是卓岸打來的,卓岸有事去不了,就打電話找秦棠幫忙去看看什么情況。張賀年開的車,得知情況后,再看秦棠的臉色,說:“別太擔心,人都去警察局了,不會有什么生命危險。”秦棠咬唇,沒有和張賀年說程安寧的情況,她答應程安寧保密的,所以連張賀年都不會告訴。張賀年問了是哪個警察局,過去的路程也得有半個多小時,張賀年打了幾個電話找到認識警察局認識的警察了解了情況,恰好認識一個隊長,幾番打聽得知程安寧人是安全的,就是不肯開口說話,不配合做筆錄,現在僵持著。打的那人還是有來頭的,對方請了律師,要起訴程安寧,不打算和解。張賀年掛斷電話,和秦棠說了情況,秦棠心里一沉,說:“寧寧不會隨便動手打人的,肯定有原因。”“到了就知道什么情況了。”張賀年理解秦棠替朋友說話,他語調散漫,說,“什么時候能見到你為我擔心?”秦棠:“......”她沒任何心情和張賀年打情罵俏,開玩笑都沒有心情,就擔心程安寧的身體。到了警察局,張賀年沒準備讓秦棠下車,外面風大,她穿的睡衣,下面還是睡褲,不抗風,說:“你在車里等著,我去看看什么情況。”“不行,我也要進去。”“秦棠,你在感冒,還想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