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陳湛告訴了張家,那是避免不了的一場浩劫。即便真說了,她瞞不住,也不要放棄張賀年,同樣的錯誤,不能再犯。地上的狼藉,秦棠找來清潔的阿姨幫忙處理,處理好了,她關了燈,脫了外套和鞋子躺下,張賀年順勢抱她,病床還算結實,足以承受兩個人的重量。關了燈,秦棠聽到他的心跳聲,問他:“傷口還疼嗎?”“不疼。”“睡吧。”“嗯,晚安。”第二天一早,秦棠去辦的出院手續,辦完手續回來,張賀年已經收拾好了東西,他脫了病號換了平時穿的衣服,寬肩窄腰大長腿。全身上下都沒有死角。回景苑路上還在看手機,消息發個不停,秦棠安靜坐在他身邊,心里蕩著不安的情緒。張賀年收起手機,摸摸她的頭發:“怎么不說話?”“怕吵到你。”“沒事,沒吵到我。”“不會,我沒那么小氣。”秦棠抱住他的手臂撒嬌。回到景苑,進了門,秦棠怔了一下,想起那天事發流了一地的血,后面警察來家里取證拍照后,秦棠才請了阿姨清理現場,她那幾天在醫院陪張賀年。張賀年看她發愣,問她怎么了。“沒,沒什么。”張賀年起了逗弄的心思,捏了捏她臉頰,“是在害怕?”“有一點。”她老實承認,從昨晚起她心里緊繃的那弦便一直繃著。張賀年洗了一盒藍莓喂她唇邊,骨節分明的手沾著水珠,“乖,張口。”秦棠配合張唇,唇瓣粉潤,仿佛涂了一層淡色唇釉,白凈的牙、粉色的柔軟,誘人無比,她含著吃了一顆,他又喂了幾顆,她配合吃了。張賀年淡笑:“很乖。”“你不吃么?”“吃,不過想吃你的。”“嗯?”秦棠剛說完,人便被抱起放在自己腿上,他坐在沙發上,吻上去,嘗到藍莓香甜的味道。一個吻結束,張賀年握著她的手摩挲,說:“很甜。”“哪里有你這樣吃的。”秦棠禁不住他的花樣,臉微微紅,暫時忘記不高興,戀愛分泌的多巴胺讓人很快樂。秦棠從他身上下來,伸長往籃子里抓了把藍莓,塞他嘴里,他也吃,卻盯著她看,仿佛吃的不是藍莓,是她。秦棠喂了幾顆不喂了,掙扎從他身上下來。“我出去一趟。”“還要出去嗎?”秦棠擔心他的身體,“你才出院,就要出門?”“辦完事就回來。”張賀年摸摸她的臉頰,“把門鎖好,我回來才可以開門,其他人都不能開。”“好。”秦棠沒再多問,“你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