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賀年挑眉：“真不幫我收？萬一有什么小女生打電話來？”
“你也知道？”
張賀年笑了：“能不知道？那么明顯了，當我看不出來？”
“那你還借手機。”
“讓你看熱鬧?！?/p>
秦棠：“......”
程安寧和卓岸找了過來，他們倆看到張賀年都愣了一下，沒想到張賀年會在這里，秦棠熱情朝他們倆招手，程安寧便跟秦棠坐在一塊，卓岸和張賀年坐。
“賀年哥，你怎么來了？找棠棠的？”卓岸擠眉弄眼，明知故問。
桌下，秦棠踹了他一腳。
卓岸后知后覺反應過來，收斂了，“那個，你們吃什么呀？棠棠你又餓了？”
“嗯，我餓了?！鼻靥霓D頭柔聲問程安寧，“要喝什么？我去買，有果汁可樂，還有冰淇淋。”
程安寧興致一般，說：“什么都行?！?/p>
秦棠和卓岸交換了一道眼神，卓岸心領神會：“我和你一塊去吧，棠棠?！?/p>
他們倆一走，位置上只有程安寧和張賀年，張賀年先開的口，問她：“被周靳聲刺激了？”
程安寧心煩意亂，玩了一圈也不解氣，想著等會去玩蹦極，享受瀕臨死亡的快感，她心情不好就愛玩驚險刺激的游戲，“是啊?！?/p>
“棠棠擔心你，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和她說?！?/p>
程安寧有些意外，目光一瞬間黯淡下去：“不用擔心，我沒事?！?/p>
“你這幅樣子，很難不讓人擔心。”
“那你和棠棠呢，怎么想的？你什么時候給棠棠一個名分？”
“快了?！?/p>
程安寧說：“有時候很羨慕棠棠?！?/p>
張賀年沒搭腔。
“我就說棠棠為什么要和周楷庭在一起，我現在理解了?！?/p>
張賀年淡淡蹙眉：“為什么？”
“棠棠很喜歡一首歌，歌詞意思是如果玫瑰花不是給你的話，給誰都一樣。對她來說，不是你的話，其他人都一樣?！?/p>
程安寧心有感觸：“我也算是明白，為什么你和周靳聲合不來，不是一路人，自然走不到一起?！?/p>
張賀年看她，神色嚴肅：“既然這樣，為什么不放下？”
程安寧一頓，“我也想，可放不下，秦棠喜歡你這么多年，不也沒有放下，她被送出國三年，你不也沒有放下。”
“我和棠棠的付出不是單方面，沒有回應的付出，你那是自娛自樂?！?/p>
張賀年說法委婉，其實他想說的是自虐，想到程安寧和秦棠的關系，還是嘴下留情，沒說那么直白。
秦棠和卓岸端著幾杯冷飲過來，察覺到程安寧和張賀年的氛圍奇怪，都不敢多問，坐下來聊天，尤其是卓岸努力活躍氣氛，有他在的地方，絕對不允許死氣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