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嘴硬。”
張賀年笑了,“誰嘴硬,明明其他地方更硬。”
秦棠低著頭,頭發垂下擋住臉頰。
張賀年意識到不妙,抬起她的下巴,便對上一雙被淚水侵占的眼眸,他心下一緊,“怎么哭了?”
秦棠控制自己不要掉眼淚,眼淚就掛在睫毛上,“你不疼才怪。”
張賀年不由分說吻上她,強勢侵入,轉移她的注意力,她起先掙扎了一下,怕弄到他身上的傷又忍住,很安靜窩在他懷里不敢動彈,等到問一記纏綿的吻結束,秦棠眼睛更紅了,“你是不是被你家里人為難了?”
張賀年嘴角掛著淡笑,一副不在意的模樣。
“老頭子脾氣就那樣。”
出了這種事,總要讓他發個火,挨打還算輕的,都不算什么。
否則他怎么可能老老實實配合挨打。
秦棠還是沒忍住掉了眼淚,“你傷又還沒好,你當你是鋼鐵做的?”
“我真沒事,皮外傷,過幾天就好了。”
秦棠抿著唇,口吻強勢:“你松手。”
命令起他了。
他配合,松開手,坐直腰。
秦棠小心翼翼從他懷里出去,出去一會,回來時提著醫藥箱,她擦掉眼淚,掀開他后背的衣服,再看一遍,除了心疼還是心疼,沒忘記給他涂點藥,他不敢動,問他疼不疼,他胳膊使勁,肌肉很明顯,說:“不疼。”
秦棠涂完藥,放下衣服,“你今晚怎么睡,前面有傷,后面也有。”
張賀年笑得漫不經心:“側著睡。”
秦棠關了燈躺下來,張賀年側躺著抱她,她不敢亂動,小心翼翼轉了個身,和他面對面,吻上他的喉結,他很明顯身體僵硬了下,啞聲說:“棠寶,想了?”
“不是。”
張賀年手上收緊,“那就別勾我。”
“那晚安。”
“好。”
......
另一邊,張家。
張父還在抽煙,張夫人坐在妝臺前抹護膚品,“你能不能出去抽煙?都要睡了還抽煙。”
好像就他心情不好似得,都得圍著他轉。
張夫人氣得翻了個白眼,“你那樣打兒子,小心他沖動之下跑去找秦棠。”
“你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你還瞞我瞞那么久?”張父語氣不善,甕聲甕氣的。
“我告訴你又能怎么樣,這么多年你有關心過家里么,有關心過賀年么,你還怪起我來了。”張夫人也有憋屈,她花了那么多心思送秦棠出國,倒頭來呢,防不住張賀年。
張父不和女人吵架,之前為了捐香火的事已經和張夫人吵過一次了,跟她說不來,張父干脆起身又去了書房,眼不見為凈。
張夫人不樂意了,追去書房,問他:“你現在幾個意思?又想當甩手掌柜?拍拍屁股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