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明白她在意的是什么,帶她進去,拿出電腦開始檢索。“亞東怎么樣?他也被打了。”“沒什么事,一點皮外傷,沒你傷得重。”白越目光中帶著自責。“箏箏,我有點不確定讓你進北視是不是害了你。我......”“你胡說什么。”程箏摸摸他的頭,“又沒燒,說什么胡話。我現在活著最大的動力就是混出個人樣來,把我爸接走,然后......”離婚。她沒說出口。白越忙活了半天,沒能找到錄像機的位置。程箏放棄了。“傅硯洲沒騙我,他把錄像機毀了,把雷奕澤傷害我的證據......毀了。”“什么?”白越一下子怒了!“弄了半天又是他!”“沒事,亞東那個還在,不算一無所獲。”......傅硯洲那邊收到消息后,立即趕回了醫院,劈頭蓋臉給保鏢一頓罵,護士都躲得離病房遠遠的,嚇死了。“護工看不住也就算了,她在你們眼皮子底下也能跑了?你們是什么人?在跟我開玩笑嗎?”修長的手臂架在腰上,他氣得太陽穴突突地跳。最氣的是,她受了那么重的傷,一門心思跑什么?突然想到一種可能性,他低頭去翻程箏的手機。沒電了。他沒存白越的電話號碼,不過那天白越給他打過。他強擠出耐心翻通話記錄,然后煩悶把手機甩到病床上!刪了。沒辦法只好大半夜的把梁暉時叫了起來。“白越的電話號?你找他干嘛?不會是你老婆又跑了吧?”“別廢話,把他電話號給我。”梁暉時好像一下子清醒了,饒有興致地問:“真跑了?”“給、我。”傅硯洲的語氣加重。梁暉時感受到他的瘋狂,不敢再開玩笑,給了他一個號碼。那邊掛斷后,他食指敲敲太陽穴,想了下又打出去一個電話——“裴輕,你今天說硯洲的老婆怎么了?”......傅硯洲給白越打過去時,白越看見了,沒理。“走,下樓吃宵夜去。先吃飽再說。”程箏雖然懨懨的,但她也餓了。忙了一天一夜,晚上也沒休息、更沒有吃東西,她跟白越不是鐵打的。樓下有一家茶餐廳,食物溫和滋補。程箏喝一口清甜暖胃的粥,舒服地笑了。白越恰好把這一幕拍下來。手機快被那個男人打爆了,他把這張照片給傅硯洲發了過去。而此時的傅硯洲內心掀起一陣狂浪,嫉妒的潮涌完全將理智淹沒。“徐洋,現在帶上兩個人去白越家看看太太在不在,如果不配合就搜;再阻攔,就來硬的。”徐助理那邊猶豫了下。“是。”今天要教訓的人,有點多。“如果太太在,不要傷到她。”“是。”徐洋松了口氣,雖然八百年不見他家總裁做出這樣失態的舉動,但還好,總裁理智尚在。而今晚,注定又是一個修羅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