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丑時,溫泉旁衣物繚亂,那根紅色的約兩米長的緞帶蒙住了季硯淮的眼睛,他與她一同入了黑暗,感受溫泉和周遭一切送來的熱意。
緞帶漂浮,他靠在石壁上,血色染紅了耳根和臉,他的手扶著黎蘇的腰肢,水面波蕩,一晃一晃的,偶爾激烈越過他的肩,水花灑在臉上,頭發浸濕,額間的水漬已經分不清是汗還是單純的池水,他緊咬著唇只發出了些許悶哼聲,平白增添了幾分別有的風味。
……
清晨,季硯淮起來時感受到渾身有些乏力,他正要起身,余光中瞄見了皇后,他猛的看了過去,正好瞥見了脖子以下的紅痕。
???!!!
應該是瘋了,他眼睛可能也出了問題。
閉上眼重來后的季硯淮看見床上的光景依舊未變,黎蘇脖子處還有幾道咬痕,手臂上再次包扎,傷口是新增的。
他好像在昨晚發狂后欺負了皇后,但具體怎么欺負的他又想不起來了,腦海中有陸陸續續面紅耳赤的片段。
季硯淮腦子里就一個想法——逃。
他小心的給黎蘇蓋好被子,躡手躡腳的走了。
被關一晚上剛出來透口氣的149:[……]
狐貍精得了便宜還賣乖,等著被宿主整死吧。
同樣,剛醒盯著季硯淮跑走的黎蘇:呵!
服侍自家娘娘洗漱完后的綠茵看著正笑的開懷的娘娘,心里都咯噔了一下,下一瞬她清晰聽見:
“陛下呢?”
“娘娘,陛下說國事繁忙,回養心殿批折子了。”
“那他可真是辛苦了。”
黎蘇冷笑了聲,他一個暴君哪里知道什么國事,不去sharen就不錯了,還繁忙,忙著去sharen放火吧。
“陛下既然這么忙,那就別打擾他了,回家吧。”
“是,奴婢這就讓人去準備。”
綠茵看著娘娘手里捏緊的藥瓶,陛下最好是趕緊回來,否則娘娘是真會下毒的。
國事繁忙的暴君正在靠在長椅上,悠悠的看著面前上演的戲。
“你不想死?”
跪在地上的人立刻搖頭求饒命。
季硯淮笑了聲,繼而指向了另一個:“你也不想?”
見兩人口頭求饒,他輕抬了下手:“那就一起死吧。”
“……”
兩人頓時開始破口大罵,他們只覺得皇權下,人也成了芻狗,隨時都會成為暴君的刀下亡魂,這樣的國君,誰人敢敬?
鐘吏提刀熟練的kanren,兩人瞬間喪命。
死去的兩人是旁邊這位御史大人的遠房侄子,他跪地請罪:“是臣管教無方,請陛下降罪。”
季硯淮一眼未看他,眼神掃過對面的人:“一起殺了。”
鐘吏冷眼看著這群和地上兩人一起作惡的惡徒,提刀就給砍了,陛下最見不得借權欺壓女人的蠢貨,一群人仗著身份去欺負一個寡婦,若非是任帆趕到,他們怕是得手了。
御史大人羞愧的說不出話,陛下眼里最容不得這種沙子,他沒臉給這些人辯解,只跪在那聽處置。
片刻,鐘吏便傳了旨意:“陛下有令,登門致歉,罰一年俸祿,那對孤兒寡母若是少了一根頭發,就拿你的腦袋去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