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吳阿蒙。
當列車駛離朝陽,北方的天已徹底放亮。早春的寒意沒能遮住原野的遼闊,陽光如同一把被擦亮的銅號,將朝霞和露水一同撒在大地。穿過丘陵與草坡,城市的名字如同一道道界碑,從指間流過:建平、寧城、松山,最終定格在赤峰。
“赤”,是火焰,是血色,是文明的胎動;“峰”,是草原的脊梁,是歷史的高地。赤峰,這個名字在列車廣播響起時,仿佛來自大草原深處的一記戰鼓,讓人胸腔都為之一振。
一、紅山余脈:玉龍低語,遠古的風
赤峰博物館,是我踏入這座城市的,赤峰,記。
鼓聲入夢,玉龍問天。這里的遼闊與溫柔,刻在風里,也刻在人的性格里。”
下一站,是阜新。
我要去看那座曾因煤而生、又因再生而奮進的城市,看她如何在廢墟上重啟生活的引擎。
阜新,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