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我怕啊,大小姐是可以肆無忌憚。
但是我在這異國他鄉,形單影只的,真的很怕被收拾掉好嗎?
我將手邊的雜志收拾起來:“好了,今天就這樣吧。”
“今天就這樣?那明天要哪樣?”宮羽有些興致勃勃地問我。
臉上再沒有來酒窖找我時的愁苦。
滿臉都是小女生得逞后,桃粉色的笑容。
我想的是趕緊回去,看看酒窖里那群家伙把米酒釀成什么樣了。
而不是要跟她換個地方做奇怪的事情。
“宮羽。”我忍不住正色道。
“嗯?”她歪頭,眨巴著眼睛看著我。
單單是那個簡簡單單的“嗯?”字,便叫我的腦子快要炸掉。
我現在算是明白了,一個女人要是真的對你無比冷漠,那還是因為她對你真的毫無興趣。
如果她真的在意你,恐怕會將每一條細縫都拆解,直到能夠將你牢牢抓在手心里。
“你能不能別用這種眼神看我?”
“為什么?這叫你覺得受不了嗎?”
......我還能跟她好好溝通嗎?
罷了罷了。
“之后,我不會再故意避開你。但是,你記住你也不可以隨意對我......嗯。對我動手動腳.......”
我斷斷續續地警告著。
宮羽卻說:“江亦,我可沒有對你動手動腳。我是......”
“好了,別說了快走吧。“
我聽不下去,直接邁開步伐率先離開。
“江亦,你等等我嘛......”
她在身后雀躍地追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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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我在酒窖忙到很晚,直到其他幫傭都走了。
宮羽便借著這個空檔溜了過來。
她用橡木桶給一個角落圍了起來。
相當的隱蔽,幾乎不可能被人發現里面還有個小小的空地。
我在查看酒釀的發酵情況,宮羽從遠處的橡木桶上探出腦袋。
“江亦,你看這個地方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這還是我能夠回答的嗎?
旁的人不知道她圈這個橡木桶是干嘛的,我能不清楚嗎?
我實在有些不清楚,事情為什么會發展到現在這種情況。
一讓步,便惹出了這樣的dama煩。
“宮羽,已經很晚了,你能不能別鬧了?一會兒你爸找這兒來我怎么跟他交代?”
宮羽在橡木桶上托著腮:“他才不會找我呢。現在宮家是這個世界上最安全的存在,無論我在哪個角落,他都不會擔心的。”
這是不是把人性想得太美好了一些。
難道我就不可以是那個壞人嗎?
就比如現在,宮恕要是知道我這已經被他女兒給攻略了,而且有些上頭了。
你說他還會不會緊張,會不會覺得我這個人壞透了。
不僅有自己的妻子沒有完成離婚,還在這里招惹了未婚,甚至連戀愛都沒有談過的單純的女兒呢?
我放下手中的活,走到宮羽面前。
“你這個想法倒是有些不對,看似沒有壞人,實則都是壞人。這里,除了聽你爸爸的以外,記住只能聽你自己的。”
“別的人,都不可以隨便相信。”
她探頭到我面前,視線不自然地落在我的唇上。
“江亦,你說的這些壞人里,也包括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