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在原地，悵然若失。
隨后，盛月殊上前一步到我跟前：“對不起，我跟你道歉。從前是我不懂珍惜，是我太霸道了。江亦你能不能原諒我。”
那張近在咫尺的臉，依舊美麗無邊。
但那雙眼睛卻滿是計算遺留后的污濁。
我冷冷道：“盛總的眼淚總是比別的女人缺點什么，我原本不清楚，后來才知道。人家流淚是真的情至深處。而你的眼淚，只是偽裝自己的工具！”
離開病房我沒有回宮羽那去，而是找到了季月嫻的住處。
她的住處不難找，但是住的地方并沒有人。
站在雜亂的平房里，我難以想象她現在居然會住在這樣一個環境里。
無從下腳的劣質地板，滿是油煙污垢的廚房，只有一對發黃棉絮的床。
唯一能看得過去的，只有只剩一扇門的衣柜里，價格昂貴的衣服。
她與盛月殊分家不過短短半年不到。
明明當初分給她的錢也不少，怎么就變成眼前這幅模樣？
說實話，走進這里看到的第一眼我甚至在懷疑仰天是不是搞錯了。
但仰天不可能會給我錯誤的信息。
暫時查不到季月嫻在哪里，我便在這里等等看。
若不是眼下天氣冷，恐怕屋里的臭味，會叫人根本站不住。
約莫半個多小時，樓道里傳來腳步聲，幾分鐘之后出現在我眼前。
她顯然沒有料到破屋子里會有人在等她，神色從驚恐到詫異。
“江亦，你怎么來了？你，你怎么會找到這里？”
她的窘迫無所遁形，似乎將這樣的地方展露在我面前很尷尬。
“別處找不到你，我就在這里等你。”
我看著她，想起她做的事情，便覺得厭煩不已。
“你有事情可以給我打電話的，你看我這，也沒個能坐的地方......”
“幾個億的錢篡在你手里，這才多久你別跟我說都花完了？”
我還是忍不住問她，這些錢到底都是怎么花完的。
提到錢，她便開始有些激動。
“幾個億？江亦你也知道的，對于我這種做過富家太太的人來說，幾個億到底算得了什么？”
“我得為了以后作保障，所以我就去做投資。可是運氣不太好，被人騙走了一半多的錢。”
“那個男人還真是該死，拿了錢就消失了，什么地方都找不到......”
我無語：“你明知道盛月殊不可能不管你，足夠你吃喝生活的錢她肯定會給你。”
“閉嘴！你明知道我從前過的是富太太生活，她能給的那些哪里夠？我要別墅豪宅，我要豪車奢侈品，我要過得比以前更好才是。她幫不了我，那我就去用錢生錢。”
“但是江亦，好奇怪啊。為什么錢看到我好像都是在繞道走，那個男人，各處的賭場，除了輸就是輸。我的錢越來越少，越來越少......”
季月嫻喋喋不休地說著自己的遭遇，我感覺她的情緒幾乎在崩潰的邊緣。
“夠了！我不想再聽你說那些事情。今天我來找你是想問你，為什么在婚禮現場騙我？你明明是跟盛含星一伙兒的，為什么總是要在我們面前裝作不和的樣子？”
“還有，她到底有沒有癡傻？”
這，才是我今天來的目的。
我必須要知道，這個女人和她的女兒，到底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