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蔡貞是施望楚生母這件事,他應該比任何人都要避嫌。
怎么可能會主動讓她來這里?
萬一揭開他自己真實的身世,他又怎么可能在現在這個位置繼續穩坐?
“真的不是你?”我盯著他的眼睛,再一次問道。
“我他媽是很想搞你,但我他媽不是傻子!”施望楚氣得在偌大的辦公室里來回渡步。
“他們人呢?走了沒?我警告你江亦,你千萬不要在這里給我耍花樣。”
我冷哼道:“原來你也會怕?也是,在施家這么久才被推到這個夢寐以求的地方,當然會擔心再次失去。”
他抓狂地撕扯著自己的頭發:“如果你實在要揭穿我,當然,我當然沒辦法......”
"蔡貞雖是我的生母,但也是你的養母,你應該不會為了弄我去傷害她吧?"
傷害?
就算傷害她又怎樣?
這么多年來,她雖然將我養大,但也不過就是給我一口飯吃。
相比較她自己的兒子占據著曾屬于我的生活,也算是一切都已抵消。
我緩緩道:“蔡貞如何,與我無關。只是......”
“只是?只是什么?”
“夏徹在我那,他哭著喊著要找爸爸媽媽,也不愿跟蔡貞離開。我想,你聽到這件事情應該會有所想法吧?”
聽到這句話,施望楚完全愣在那里,半天動彈不得。
隨后,他故鎮靜道:“誰?我不懂你在說什么。”
“夏徹,你不認識?”我微笑看著施望楚。
不知道為什么,此刻我看著他這幅樣子,心底竟然緩了下來。
坐在沙發上,我學著他的樣子,靠著沙發背部,將雙腳翹在茶幾上。
別說,這姿勢雖然不文雅,但是這隨意的姿勢倒是挺舒服的。
“夏,夏徹?誰啊?我不認識。”
“哦?是嗎?這你都不認識的話,要不要我叫上來給你認識認識?孩子在我那哭著找爸爸呢。誰知道他的爸爸竟然這么狠心,竟然說不認識他。”
施望楚石化在原地,一時間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估計他實在想不通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又為什么會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
原來,威脅人的感覺竟然是這樣的。
感覺,還不賴。
我再一次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臉。
“這就嚇住了?”
“你,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不,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你想做什么你想怎么樣?”
這就怕了?看來是有點效果的。
“我不想做什么。如果你不想讓世人知道你和這個孩子的關系,就好好聽我的安排。我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當然,我不介意你繼續做這個總裁的位置,但是你沒有實權,只有我賦予你的權利。明白嗎?”
施望楚舔了舔唇,還試圖做垂死掙扎:“我不明白,我為什么要聽你的。”
“怎么?還想讓我說得更直白一點?不過我這個人呢,好話不說第二遍。你若是還想聽,我不介意去廣播室......”
"夠了!夠了江亦!我聽你的還不行嗎!"
我再次拍著他的臉笑道:“這才像一只聽話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