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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第1頁)

沈染染生怕自己耽誤了他的事,顧不得腳疼,跑上前:“熊公子,我走不快,怕會誤了您的事。您要不先走吧。我認得這條路。”

熊崢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拿出兩個竹水罐,把其中一個遞給她,徑自走到路邊,尋了個大石坐下來。

沈染染見他坐下歇腳,便匆匆躲到大石后頭,褪了鞋子,發(fā)現(xiàn)腳上起了水泡,怪不得疼得走不了路了。

忽然一個描著藍色藤蔓的白瓷瓶滾落到腳邊。沈染染回頭一看,熊崢背對著她,坐在那里,就像一座山似的,幫她擋住了大半光線。他頭也沒回,只靜靜地坐在那頭,等著她把傷口處理完。

她打開瓷瓶聞了聞,里面的白色藥膏散發(fā)出清涼的氣味。于是她小心挑破了水泡,上了藥,傷口那火辣辣的感覺立刻消弭了不少。她連忙穿好鞋,喝了口水,準備上路。

“且慢。”一向寡言的熊崢開了口。

循著他的視線看去,一輛牛車正朝他們的方向過來。

熊崢上前攔了車問道:“大叔,您可是去縣城?”

他見對方點了點頭,從懷里摸出兩個銅板說:“可否搭這位姑娘一程?”

沈染染連忙搖頭拒絕。可熊崢只靜靜地瞧著她不說話,她就只好縮了縮脖子,從善如流地上了車。

趕車的老頭見狀,大笑地唱起了山歌:“天上白云河里飛,哥妹相交不用媒,哥有情來妹有意,唱支山歌帶妹回……”

沈染染聽得大囧,這趕車的都想到哪里去了,比那些寫話本的還能想。她怕熊崢突然暴怒,偷偷瞄了眼走在車旁的他。見他神色冷淡,與方才并沒有不同,這才悄悄松了口氣。

想當初,沈染染差點被他一劍劈死,那股煞氣,要說他是劊子手,她也是信的。時而冷酷無情,時而又細心友善,她也弄不清大胡子到底是個什么人。

很快到達縣城,熊崢因有事在身,不便帶她采買,只把她送到集市附近,兩人約定好日暮之前在城門口等,就匆匆離開了。

沈染染逛集市看到什么都覺得新鮮,一時有些貪玩起來。

等她采買好所有東西,時候尚早,便打算沿著河岸,一路逛到城門那頭。

云州城是典型的南方水城,城中水道四通八達。水道兩旁都是白墻黑瓦的房屋,中間并不寬大的河道里穿梭著小小的烏篷船。真不愧小橋流水人家的水鄉(xiāng)景色。一時竟讓沈染染看入了迷。她踏著青石板路,沿著河道一直走,想看看這條河究竟流向何處。誰知不知不覺越走越偏。等她走到死弄堂里,正要回頭,卻發(fā)現(xiàn)身后跟著兩個人。

一個是手里拿著黑色皮鞭的壯漢,另一個是顴骨高聳的老婆子,兩人正不懷好意的死死盯著她。沒想到飛了的鴨子還能再飛回來,這讓兩人興奮不已。

“這回看你往哪里跑!”

沈染染仔細一看,眼前這兩人不正是當日拐走她的牙婆母子么?心中不禁十分驚懼。

她抄起籃子就朝那男子面門上丟過去。人迅速往河中一躍。哪知那老婆子像是提前預知她的想法似的,突然沖上來攔腰將她抱住,力氣大的可怕,令她無法掙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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