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詩兒看了看顧南夏,又看了看傅深寒,露出一絲勉強的笑。“......沒有,顧小姐沒說過,是我胡說的。”“詩兒。”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傅深寒開口了。“把東西帶走吧,南夏已經(jīng)買了早餐,以后也不要再帶東西給我了。”柳詩兒的臉,刷的一下子就白了。“深寒,你......你什么意思?難道......你也在怪我?”“沒有,你別多想。”“我知道了。”柳詩兒低著頭,肩膀卻微微抖動著,似乎是在無聲的哭泣。“我不會再惹你們討厭了。”說完,不等傅深寒反應(yīng),抽噎著跑了出去。顧南夏看著柳詩兒離去的背影,眉心輕輕蹙了蹙。如果放在往日,她肯定要假惺惺的委屈一番,再往她身上潑點臟水。今天柳詩兒居然這么干脆的離開,實在不太像她的性格。“還在發(fā)什么呆?”男人清冷低沉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顧南夏轉(zhuǎn)頭看向他,“你這么把人趕走,真的好么?”傅深寒劍眉輕揚,“怎么,你希望我把她留下?”“傅先生認識柳小姐這么久了,似乎還沒有我了解她呢?”傅深寒眸色微深,“怎么說?”顧南夏看著他,微微一笑。“你今天是怎么把人氣走的,日后就得怎么把人請回來,還不如剛剛好好哄哄她。”他眉心輕蹙,“你讓我哄她?”“不然呢?”顧南夏語氣淡淡,“你還能拿她怎么樣呢?”傅深寒突然說不出話來了。顧南夏雖然早已料到他的反應(yīng),但心底還是浮現(xiàn)起一抹失望。她沒再說什么,而是把餐盒打開。“吃飯吧。”傅深寒的瞳孔,映著女人精致俏麗的臉,開口道:“我想吃你做的菜了。”顧南夏盛粥的動作,不自覺的頓了頓。幾秒的安靜后,她輕輕點了點頭。“好,我明天做給你。”顧南夏并不是一個難猜的女人,更何況,這次她完全沒有掩飾自己的不高興,甚至也直接說出口了。但她并沒有因為自己的情緒,和對他的不滿,對他敷衍懈怠。他提的要求,幾乎有求必應(yīng)。就像現(xiàn)在,他說想吃她做的菜,她便沒有任何遲疑的答應(yīng)了。他忽然想起,前段時間,她還曾咄咄逼人的質(zhì)問他。現(xiàn)如今,別說質(zhì)問,連詢問都沒有了。她甚至沒有故意甩臉色給他,一直都是這么溫溫淡淡,恪守妻子的本分。可不知道為什么,他居然絲毫高興不起來,反而有股煩躁感。吃完飯,傅深寒忽然道:“我想洗澡。”顧南夏皺了皺眉,“醫(yī)生說,你的傷口沒愈合之前,不能碰水。”傅深寒表情淡淡,“沒事,我注意一些。”顧南夏耐著性子道:“你現(xiàn)在不能碰水,也不能著涼,等你身體再恢復(fù)一些,再去洗澡?”“不洗澡我會全身難受,休息不好。”男人清幽的眸子,落在她的身上。“身體不舒服,更不好恢復(fù)。”“......”傅深寒才醒來不久,別說洗澡,連床都不能下。顧南夏忍不住懷疑,是不是因為她剛才沒給柳詩兒面子,又把柳詩兒給氣走了,傅深寒看她不順眼,故意為難她。想到這,顧南夏的臉色淡了幾分。“傅深寒,你能不能不要再胡鬧了?”傅深寒看著她,嗓音低低啞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