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事,此陣并非攻擊之用,而是以守為固,意在隔絕外界之人。”
小白鼠聞言渾身一震,聲音發顫:“以身為祭?”
它陡然心慌意亂。
禁地之內唯一的人類就是大祭司,若是禁地之中出現意外,那此人必然就是......
它又拔高聲調追問:“你可瞧仔細了?”
就在此時,高速運轉的太極圖迸發出刺目白光,翻騰的黑霧如潮水般退散。
一股精純的靈力自陣眼處奔涌而出,形成無形屏障,將周遭十里內的草木碎石盡數掀飛推搡至外圍。
正如段鐵凌所言,這陣法果然只守不攻。
迦嬰目光四顧:“看來后方有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雖然并不清楚,那人是否就是大祭司,但能讓人以性命封鎖的地界,后面應當什么大恐怖存在。
大長老與裴絮亦是焦急萬分。
“此陣以命為引,強行破解恐遭反噬,我們當真要冒險一試?”
迦嬰沉吟片刻,道:“破陣吧。”
身為頂級煉器師,段鐵凌與宮楊自然對陣法也有一番造詣,兩人合力破陣。
“轟——”
一炷香的時間,陣法轟然碎裂。
陣眼處,一個穿著太極道袍的身影半跪在地上,身前一桿直立的浮塵已經與其融為一體,支撐著其的身軀。
小白鼠眼里迅速涌起水光。
它瘋狂往前奔去,卻在距離那人三米開外又頓住了腳步,突然像被針扎了似的,爪子一個勁往后縮。
“是她,是她!”
大長老和裴絮沖上前,跪倒在大祭司身前。
裴絮悲痛不已:“看這尸身,怕是已經死了至少一年之久了......”
小白鼠身形一頓。
它逃離禁地至今,滿打滿算也有一年了,原來它的逃離是建立在大祭司已然身死的情況下。
難怪逃跑那么多年,只有那次成功了......
雖然大祭司一直禁錮著它,但她耗盡幾千年光景將自己復活,又曾悉心教導。
幾千年的陪伴,小白鼠說不傷心是假的。
迦嬰道:“將其就地安葬吧。”
她語氣很是寡淡,畢竟生離死別再正常不過,自己也沒興致看他們在這悲痛。
裴絮迅速處理好大祭司的尸體,眾人再次往里走去,越往前眼前的視線反而越開闊,光線越明亮。
甚至于,靈氣也越發充裕。
“這......”
眾人行至通道盡頭時,腳步齊刷刷頓住。
處于他們眼前的,赫然是一座泛著琥珀色光暈的巨大結界,從地面一直延伸到看不見的穹頂。
他們立在結界下方的身影顯得格外渺小,仿佛螻蟻仰望天柱。
而結界處,有一些淺顯的攻擊痕跡。
裴絮沉吟道:“大祭司應當就是發現此地,攻擊后被結界反噬?亦或是......重點是,這里面到底是什么東西?”
迦嬰道:“破開就知道了。”
段鐵凌沉默了一下:“城主,那大祭司身前修為想來不弱于我,她連道口子都沒破開......”
迦嬰上前。
雪鱗春秋筆入手的剎那,她屈指彈過筆桿,整支筆瞬間被銳利的金之法則纏繞,化作一柄凝光成形的長劍。
與此同時,身后眾人迅速結印,掌心騰起各色靈力光團,如溪流歸海般注入迦嬰體內。
“一身轉戰三千里,一劍曾當百萬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