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氣息......竟與當年......”
一個名人的風格,是極其容易被認出的。
若說《將進酒》是一壇焚心烈酒,憑磅礴氣勢讓無數學子熱血沸騰。
那此刻的《行路難》便是一柄出鞘長劍,以哲思為鋒,剖開天地蒼茫間的困局,叫人讀罷蕩氣回腸。
迦嬰在以她的方式宣告:
——她沒死,她還活著!
這一刻,天下讀書人都沸騰了!
整個海州城在短暫的寂靜過后,立刻掀起一陣波濤洶涌的浪潮。
“是迦嬰學長,她還活著!!!”
“不會有錯,當年她在無極書院斗蔣文旭,一首《將進酒》震開儒道詩詞新天,這股子浩然氣除了她還有誰?”
“快看天上的云紋,那是她筆鋒化的氣!”
“之前我抄她批注時,臨摹過很多遍她的字,這就是迦嬰學長的字,我絕不會認錯!”
眾學子奔走相告、熱血沸騰。
無極島吶喊聲幾欲震天,院長黎蒼在狂喜過后,心有余悸的望了眼蕭斷鴻閉關的方向。
“還好,還好.....”
幸好蕭老還沒出關。
若是當初在寒淵城時有他在,還不知要怎樣大發雷霆!
院門被巨力撞開。
謝自清沖進何菱的房門,一把將床上打坐的她拉起:“看見了嗎?!你看見那氣浪沒?!”
他眼里含著淚光,涕淚橫流:“是迦嬰!她真的沒死!”
何菱呆呆地望向窗外。
其實從那股浩然正氣席卷九洲時,她就已經感受到了,只是一直不敢確認。
半晌,她啞著嗓子問:“蘇琦還沒消息嗎?”
此前他們在極北之地邊緣守了月余,卻始終沒找到迦嬰的絲毫蹤跡。
蘇琦不肯死心。
幾人商議無果,她被謝自清強行打暈帶回海州,醒來后留了封書信就消失了,至今杳無音訊。
“沒有。”
謝自清神色微凝。
之前萬界靈訊出來時,他們就不用傳訊玉佩了,不想后來萬界靈訊徹底失去訊息。
而他們,并無蘇琦傳訊玉佩的聯絡方式。
“她說她回家了,應當不用我們操心。”
謝自清深吸一口氣:“想來此刻,她也知道了迦嬰沒死的事情。”
今夜,注定是個不眠夜。
中州天工閣內,宗政優曇抬眼望向大荒異象,銀色瞳孔里緩緩漫起水光。
他指尖重重按在心口——
那里藏著一卷褪色的圣言卷軸,曾被迦嬰的鮮血浸染,此刻正隔著衣料微微發燙,仿佛要將他冰封的心重新焐熱。
“真的......是你嗎?”
宗政家旁系第四支,是寒淵城羅家的本家。
這一消息,讓他們徹底炸了!
“什么?那個該死的小崽子沒死?!”
因為迦嬰的緣故,寒淵城被海州儒修直接踏平,羅家大能盡數隕落。
她一人之死。
直接導致了寒淵城被奪走、羅家九族被滅!
現在你他爹的告訴我,那個該死的罪魁禍首根本就沒死,甚至還囂張的宣告了全世界!
“草!”
“我草啊!!!”
“該死的小崽子,我草你十八代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