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該起身了！”
門外傳來沈靈兒的呼喚。
楚天青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掙扎著從被窩里爬起來。昨晚跟費勁巴力的玩兒到半夜，還是沒有越過那兩個寬坑，他穿好衣服，揉了揉惺忪睡眼，隨即打開房門。
清晨的陽光帶著暖意涌進來。楚天青揉著眼睛走出房間，眼前的景象讓他微微一愣。
只見昨日那十位醫(yī)女，竟已早早候在院中。
她們并未閑著，有人正手腳麻利地幫著沈靈兒收拾碗筷、擺放早餐，有人則拿著掃帚清掃庭院角落的落葉，晨光熹微，灑在她們年輕而略帶拘謹?shù)哪橗嬌稀?/p>
“咦？你們怎么......”
楚天青有些意外，隨即反應過來。
“都停手吧，別忙活了。靈兒，早飯夠嗎？大家一起吃。”
醫(yī)女們聞言，紛紛停下手中動作，目光投向為首的秦云綰。
秦云綰上前一步，微微屈膝行禮：“楚先生好意，婢子們心領(lǐng)了。只是婢子們來時已用過早膳，不敢叨擾先生用飯。”
楚天青無奈地擺擺手：“行吧行吧，那你們稍坐片刻，我......”
他話未說完，目光掃過這群穿著襦裙的醫(yī)女，腦海中靈光一閃，猛地想起了什么。
他轉(zhuǎn)身快步走回自己房間，從系統(tǒng)中兌換了些東西，片刻后，他抱著一個疊得整整齊齊的布包走了出來，看那分量還不輕。
在眾人好奇的目光注視下，楚天青將布包放在院中的石桌上。
他解開包袱皮，露出了里面十套折疊好的。
護士服。
“各位。”
楚天青拿起最上面的一套，展開抖了抖，展示給她們看。
“這是我特意為你們準備的工作服。”
“喏，上衣是這種短褂，下面是褲子。我估摸著你們身量都差不多這尺碼應該都能穿。現(xiàn)在，你們先去把這衣服換上。”
十雙眼睛齊刷刷地盯著那套陌生的“護士服”，眼中盡是驚愕、疑惑，還有一絲不知所措的茫然。
那純凈的白色和奇特的剪裁，與她們熟悉的寬袍大袖截然不同。
空氣仿佛凝固了片刻。
楚天青看著她們不知所措的表情，自然也知道這種來自后世的“常識”，對眼前這群唐代醫(yī)女而言還是很驚世駭俗的。
他清了清嗓子，他拿起一套護士服，在身前比劃了一下。
“這衣服并非尋常服裝，而是專門為你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設計的行頭。”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眾人，確保她們在聽。
“首先，這顏色，純白。”
楚天青指了指衣服。
“為何是白色？其一，潔凈。”
“在病患之所，任何污穢都極易被察覺。你們穿著白衣，袖口衣襟若沾染了藥漬、血污，或是塵土，立刻便能看見，方便及時更換清洗。這比深色衣物更能督促我們時刻保持自身的干凈整潔，明白嗎？”
“其二，也是更重要的。”
楚天青繼續(xù)道。
“是為了區(qū)分！區(qū)分身份，區(qū)分職責！”
他走到院中，指向遠處。
“你們想想，若是在醫(yī)館、在病患聚集之處，你們穿著與尋常侍女、仆婦無異的衣裳，病患如何一眼認出誰是負責照護他們的醫(yī)者？你們自己混雜在人群中，又如何能專注于病患，不被其他瑣事打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