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茜茜抓著張若的衣服道,“大興哥,張若她剛剛失手把一盆土豆扔下去了,她還大喊大叫,差點把樓下喪尸給招惹上來!”
鄭大興問言,關心的走上前,“小若,你怎么了......”
“我沒事。”張若冷冰冰躲開他,一個人往邊上走。
“大興哥,你看到沒,她差點害死我們,還扭頭就走,有她這樣的嗎!”
“你給我閉嘴!”
“我剛剛差點都被她害慘了!你還讓我閉嘴!你怎么能這樣!”
鄭大興懶得理她,他看著張若捂著肚子,一瘸一拐往上走,一看就是受了傷的,追上去詢問。
李茜茜則是開始撒潑打滾,“你不能這么區別對待,張若把我們的物資弄沒了,你不罰她,我的東西被搶了,你也不給我主持公道。”
外面的人爭吵之際,韓清夏忽然聽到了一道非常輕微,像是雞蛋破殼的聲音。
此刻一樓大樓。
無數的喪尸擠在玻璃門外,一張張慘白的喪尸臉在玻璃墻上無限放大,灰白色的瞳孔死死盯著大樓里面,它們張開血盆大嘴,它們鋒利的爪子抓撓著光滑的玻璃面,它們一個接一個的往前擠。
擠。
使勁往前擠。
擠得第一排的喪尸全都緊貼著玻璃面,把自己枯骨的身體像沙丁魚罐頭一樣,不留一絲空隙的極在上面。
鎖上的玻璃門天地桿在巨力擁擠下逐漸變形,堅持了好幾年的鋼化防彈玻璃終于迎來了承受力的最大值。
“嘩啦——”
玻璃破碎一地。
喪尸跟開閘了一樣,從外面噴了進來。
一個接一個,一群接一群,嗚哇嗚哇向著空曠的大樓內部全速奔跑而來。
正在中間爭吵的一群人聽到聲音,鄭大興從樓梯間往下一看,就看到一只穿著保安制服的喪尸出現在他視野里。
保安喪尸穿著三年前的制服,肚子前后被挖空,一張臉從嘴巴位置開始撕裂,一路撕到后腦勺。
連著兩只耳朵的位置全都是血呼啦結疤的黑洞,它的一只耳朵已經被吃掉,另一只只剩下耳垂部分黏連,耷拉在臉旁邊,嗚嗷一聲,張大猙獰可怖的臉,搖晃著自己隨時掉落的耳朵向著上面急速狂奔。
“嗷——”
“嗷——”
“嗷——”
喪尸保安在樓梯間狂奔。
韓清夏在同一時間跑到樓梯間往下看去。
她就見一只耷拉著耳朵血腥可怕的喪尸保安已然跑到了三樓。
它在跑到三樓的一刻,向著上面高高的躍起,整個喪尸身子急速往下下墜,啪嗒一聲跌到了下面一層。
因為三樓到五樓的樓梯整層都被敲掉了。
鄭大興這一群人就守著五樓到七樓這個中間樓層生活。
往下的樓梯敲空了兩層避免喪尸上來,往上七樓到八樓,他們同樣擔心會有喪尸來,也敲掉了一層。
保安喪尸在重新跌回二樓樓梯的時候,身后更多的喪尸隨之沖上來,它們踩踏著這只摔下來的喪尸保安向前沖,喪尸保安試圖抬起頭向上,啪嘰頭頂一腳,有喪尸把它那可憐的只黏連一小節的耳朵給踩掉。
給它慘烈的面部再劃開一道撕裂的新傷口,露出干老的頜骨肌肉線條。
“嗷——”
“嗷——”
喪尸們前仆后繼往前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