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冷血了!”安若初眉頭緊蹙,“那祖孫倆在這里無親無故,房子連25萬都賣不到,你打算怎么辦?”
“已經(jīng)處理好了。”
“處理好了?”安若初震驚地瞪大眼睛,“這么快?你怎么處理的?”
沈默吐出一個煙圈:“我把欠條轉(zhuǎn)賣給其他專業(yè)收債的了,他們...自有辦法。”
“什么意思?他們有什么辦法,我怎么聽不懂!”安若初聲音發(fā)緊。
“有些事,你還是不知道比較好。”沈默隨手扔掉煙頭,隨后攬住她的腰,“晚上帶你去吃好吃的,然后去我家。”
安若初掙脫他的懷抱:“我吃過了,晚上要回去,可沒空去你家。”
說完頭也不回地往屋里走。
沈默喃喃自語:“還真是翻臉無情啊,睡完就不認賬了!”
安若初剛走進客廳想倒水喝,忽然聽見后院傳來爭吵聲。
她好奇地循聲走去,正看見馮珊珊追著阿澤不放。
阿澤被逼急了,抄起墻邊的花鏟直指馮珊珊,厲聲喝道:“你是不是有病?老跟著我干什么?”
“阿澤哥哥,”馮珊珊嬌聲道,“我就是想和你說說話而已,你至于這么防著我嗎?難道我很可怕?”
“不是怕,”阿澤嫌惡地皺眉,“是惡心,以后別再騷擾我,也別喊我哥哥。”
“噗——”
靠在門邊的安若初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
兩人齊刷刷轉(zhuǎn)頭。
馮珊珊氣得直跺腳:“很好笑嗎?”
安若初勾唇笑著開口:“不好笑我能笑成這樣?”
馮珊珊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但想到安若初現(xiàn)在是沈默的人,終究不敢發(fā)作,只得悻悻地從側(cè)門溜走了。
直到馮珊珊走遠,阿澤才扔下花鏟,長舒了一口氣。
安若初收斂笑意,神色認真地走到阿澤面前:“阿澤,有件事我想問你。”
“安姐請說。”阿澤立即端正了姿態(tài)。
“聽說…公司會把難收的債務(wù)打包轉(zhuǎn)賣,那些接手的公司,到底用什么手段追討死債?”
阿澤警覺地環(huán)顧四周,確認無人后微微俯身。
他的氣息若有似無地拂過安若初的耳畔:“他們有自己的黑色產(chǎn)業(yè)鏈,有的是見不得光的手段弄到錢,比如......”
隨著阿澤的敘述,安若初的瞳孔驟然收縮。
震驚之下,她猛地轉(zhuǎn)頭,卻忘了阿澤仍保持著俯身的姿勢。
兩人嘴唇相碰的剎那,阿澤像是被接入了十萬伏高壓線,渾身瞬間僵硬如石雕。
他連呼吸都凝滯在胸腔里,溫熱的觸感像團火烙在唇上。
安若初后退一步:“抱歉啊,剛剛不小心碰到了。”
可阿澤仿佛被施了定身咒,目光死死鎖住她微啟的唇瓣。
耳中嗡鳴作響,外界的聲音全都化作了模糊的雜音。
“阿澤?阿澤......”
安若初的呼喚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直到手臂被掐的一陣刺痛,阿澤這才猛然回神。
他倉皇后退幾步,撞上后面的花壇邊沿。
抬眼正對上安若初困惑的目光,他心頭一顫,竟以為是自己鬼使神差吻上去的。
頓時手足無措,聲音都打著顫:“對、對不起安姐......我......我不是故意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