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初挑眉打量著左右兩邊的男人:“怎么?你們倆這是要給我當保鏢?”她的聲音里帶著幾分戲謔。嚴修謹微微傾身,聲音低沉而誠懇?!叭舫?,賭城項目進展不錯,我想帶你去工地看看。”“工地那種地方又臟又危險,若初好歹是女孩子,不太合適吧。”蕭景琰突然插話。安若初倒是很感興趣。她轉向嚴修謹,紅唇勾起一抹興味的弧度,“我想去看看,帶路吧?!薄澳俏乙踩ァ!笔捑扮⒖谈?,手臂虛虛護在安若初身后?!拔业帽Wo若初的安全?!眹佬拗斪齑匠榱顺椋罱K只能無奈的答應。蕭景琰不愿嚴修謹與安若初同車,便放棄自駕,擠上嚴修謹的車。三人同乘時,安若初坐中間,蕭景琰和嚴修謹分坐兩側,車內氛圍一時有些微妙。嚴修謹眸色一暗,突然牽住安若初的手。蕭景琰見狀立即攥住她的另一只手,兩人在無聲中角力?!八墒??!眹佬拗斃渎暰妫蝗话l力將安若初整個帶入懷中。她驚呼一聲,猝不及防側坐在他腿上。嚴修謹的大掌穩穩扶住她的腰肢,將她禁錮在自己懷中?!皣佬拗?!”蕭景琰不悅的開口,“你不是說她是員工嗎?哪有員工坐老板腿上的!”安若初無奈的看著他們倆人。嚴修謹漫不經心地笑出聲?!叭舫醮_實是我的員工。”他故意停頓,掌心收緊揉了揉她纖細的腰肢,“更是我愛女人!至于我們的關系......”他尾音拖得曖昧,他挑釁地看向蕭景琰,“你應該不難猜到吧?”蕭景琰死死盯著安若初,眼底滿是期待她開口否認的迫切。然而等來的卻是長久的沉默,這死寂般的安靜像一記重錘,將他最后一絲僥幸擊碎。心下翻涌著難以言說的情緒。這個女人,竟周旋在顧司宴和她老板之間,如此行徑,實在令人不齒?!昂?..”蕭景琰突然冷笑一聲,眼神漸漸冷卻。察覺到蕭景琰目光中又浮現出那抹熟悉的輕蔑。她很不喜歡,非常不喜歡。“蕭景琰?!彼蛔忠活D地說,聲音冷得像冰。“收起你那高高在上的眼神,我就是這樣的人,看不慣?那就滾。”蕭景琰手指死死摳住座椅邊緣。車門近在咫尺,只要他喊聲停車,伸手拉開,就能逃離這令人窒息的場面??呻p腿卻像灌了鉛般沉重。安若初冷硬的話語還在耳邊回響,她倔強的神情,像根刺扎進他心里。他清楚,這一走,她怕是再也不會正眼看自己了。喉間泛起苦澀,他第一次痛恨自己的優柔寡斷。明明該瀟灑離開,唾棄她與旁人的曖昧,可心臟卻在叫囂著不舍。這份矛盾與糾結在胸腔里反復撕扯,他這才驚覺,不知何時,自己早已深陷于對她的情愫之中。最后,他不再言語,只是安靜地坐著。安若初看著他漸漸柔和的眼神,也不再言語。她轉向嚴修謹,輕聲問道:“你就打算這樣一直抱著我到工地嗎?”嚴修謹眼中漾起寵溺的笑意:“如果你愿意,我抱著你回家都可以?!卑踩舫跆鹚南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