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他心慌意亂的是,安若初開始翻起舊賬,想起自己當初那些傷人的話,他后背瞬間滲出冷汗。
封之珩不敢再停留,轉身快步離開。
此刻情緒激動的安若初,難保不會將怒火發泄在自己身上。
顧司宴見安若初沉默不語,低聲道:“你走了,媽會傷心的,她年紀大了,經不起這樣的打擊,萬一急火攻心,有個三長兩短......”
安若初睫毛輕顫,終于緩緩轉過身來,聲音很輕:“好,我不走。”
顧司宴眼底驟然亮起,重新將她摟進懷里,力道大得幾乎讓她喘不過氣。
“謝謝你,若初!明天我就把名下所有資產轉到你名下,全都都給你。”
“所有資產?”
安若初怔住,抬眼看他,“你是認真的?”
顧司宴松開她,目光灼灼地望進她眼底。
“明天我就去公證過戶。”
安若初搖了搖頭。
“算了,這是顧氏幾代人的心血,我不能要,你的心意我心領了。”
“我的東西就是你的東西,只要你心里還有我,只要你愿意回來...我可以接受你身邊有其他男人。”
他抬起手,輕輕撫過她的發絲,“這里永遠是你的家,只屬于我們的家。”
“你真的能接受我有其他男人?”
她的目光直直望進他眼底,試圖找出任何一絲偽裝。
顧司宴眼眶泛紅。
“如果我說不能,你會為了我離開他們嗎?”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
最終,安若初輕聲道:“對不起,我還沒想清楚。”
“沒關系。”
他勉強扯出一個笑容。
“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夠了。”
看著他這副隱忍又卑微的模樣,安若初心頭一軟,主動吻上他的唇。
這個吻像是一個開關,瞬間點燃了顧司宴。
他反客為主,將她壓進床榻,吻得又兇又急,仿佛要把這段時間的不甘和愛都傾注在這個吻里。
“若初,從我愛上你的那一刻,死都不會離開你。”
這一夜,他不知疲倦的索求著她,每一次纏綿都帶著近乎絕望的占有欲。
仿佛只有這樣,才能確認她真的還在他身邊。
......
......
......
另一邊,嚴家客廳里的氣氛劍拔弩張。
嚴父拍案而起,指著嚴謹修的鼻子怒斥:“混賬東西!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嚴母急忙擋在兒子身前,柔聲勸道:“老嚴,消消氣,謹修也不是存心的,再說兄妹之間打打鬧鬧不是很正常嗎?”
“正常?”嚴柔的眼淚簌簌落下。
她拽著母親的衣角哭訴。
“那個壞女人把哥哥的魂都勾走了,你們快讓他清醒清醒啊。”
“閉嘴!”
嚴謹修眼中燃著怒火,“誰準你這么說她的?”
他轉向父母,聲音擲地有聲:“若初將來會是我的妻子,今天我把話放在這里,誰要是敢找她麻煩,就別怪我不進這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