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初驚愕:“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蕭景寒抱著她塞進自己車的后座。
車門重重關上的瞬間,他扣住她的手腕將人抵在后座,沙啞的質問裹著灼熱呼吸撲面而來:“為什么不接我電話?”
安若初冷笑一聲:“我可是記得你說過以后別再見面,如果我再接你電話,那我不是犯賤嗎?”
蕭景寒抬手撫上她臉頰,語氣真誠。
“是我犯賤,越想忘記你,就越想你。”
安若初拍開他的手,猛的去拉車門。
“那你繼續賤著吧,我不喜歡你,也不會和你在一起!”
“咔嗒”
車門被蕭景寒迅速鎖住。
蕭景寒朝駕駛座沉聲道:“開車,去鳳凰別墅。”
引擎聲驟然響起,黑色轎車匯入車流。
安若初不再理他,她倒要看看他到底想干嘛。
身旁傳來細微的挪動聲,蕭景寒試探著伸出手,指腹堪堪觸到她手,就被她觸電般甩開。
他不死心地又試了兩次,每次指尖都撲了個空,最后只能攥著座椅邊緣,喉結上下滾動,將未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
很快,車子到達鳳凰別墅。
蕭景寒伸手想要將安若初抱起,卻被她冷冷避開。
兩人一前一后來到庭院,安若初停在屋外,獨自坐在長椅上。
“你帶我來這里,究竟想做什么?”
她的聲音比夜風更涼。
蕭景寒緩步走到她面前,突然跪了下來。
“安若初,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安若初怔住了,低頭看著這個向來高傲的男人此刻卑微的姿態。
但很快,她別過臉去:“你沒機會。”
“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來。”
“隨你。”
她起身欲走,手卻被猛地拽住。
蕭景寒眼眶通紅,聲音嘶啞:“別走...”
安若初狠狠甩開他的手,轉身的剎那,蕭景寒突然意識到這或許是最后的機會。
他快速起身上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將她緊緊摟在懷中。
“放開!”
她奮力掙扎,卻在掙脫的瞬間又被拉回。
安若初終于怒不可遏:“你是不是有病?再這樣我動手了!”
話音未落,一記清脆的耳光已落在蕭景寒臉上。
“是!我有病!”
他嘶吼著,聲音在庭院里回蕩,“而且已經病入膏肓!我也不想這樣,可我腦子每分每秒都在想你,你要我怎么辦?”
安若初不想理他,決絕轉身。
蕭景寒再次摟住她。
在激烈的拉扯中,蕭景寒頸間的鏈子突然斷裂,散落一地。
安若初看著散落一地的珠子,微微一頓,卻還是冷著臉繼續往前走。
“這是我媽留給我的遺物。”
蕭景寒低啞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她的腳步猛的停住,指尖微微發顫。
蕭景寒見她停下,立刻跪地,聲音哽咽:“她臨走前親手交給我的,我一直戴著,這是我唯一的念想。”
他顫抖著手,一顆一顆的撿起。
安若初僵在原地,胸口像是被什么狠狠攥緊。
她終于轉過身,看著蕭景寒跪在地上狼狽地摸索著每一顆珠子,知道自己做的太過分了。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蹲下,伸手幫他一起撿。
可他們找了很久,卻始終湊不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