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喜歡你,但我不會傷害你。”
他頓了頓說:“我去沖個冷水澡。”
隨后步履沉重的走向浴室。
很快,嘩啦啦的水聲透過門縫傳來。
安若初這才松了口氣,轉身來到甲板上。
夜晚的海面像潑墨般漆黑,咸澀的海風卷著涼意襲來。
今晚發生的一切太過突然,讓她心亂如麻。
在甲板上呆立了十余分鐘后,寒意終于讓她轉身返回船艙。
推開門時,她愣了愣。
嚴赫梟已經沖完澡,正坐在床邊。
浴袍松散的裹在他身上,露出線條分明的胸膛,水珠順著肌肉的溝壑緩緩滑落。
察覺到她的目光,他猛的抬頭,眼中翻涌著危險的光芒。
“誰讓你進來的?”
他忽然暴喝,聲音里壓抑著難以言說的痛苦,“出去!把門鎖死!”
青筋在他脖頸處暴起,攥著床單的指節已然發白,“趁我還能控制住自己…”
安若初被這聲怒吼震得渾身一顫。
她轉身離開,厚重的艙門在身后合攏的瞬間,她靠上門板。
波濤聲在耳邊回蕩,心跳卻比浪濤更急。
其實…她并非不愿幫他,不就是做一次么。
況且嚴赫梟要顏值有顏值,要身材有身材,自己怎么也不會虧。
可對方這般克制,也不求自己,安若初很想知道,他還能忍多久。
船艙內,嚴赫梟仰靠在床頭,目光死死的盯著緊閉的艙門。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門外卻始終沒有傳來他期待的聲音。
他攥緊拳頭,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原本,按照手下的提議,他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給安若初下藥。
可他做不到,寧愿自己煎熬,也不愿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得到她。
所以,他選擇給自己下藥。
嚴赫梟在賭,賭她不會真的狠心到眼睜睜看著他痛苦。
可如今,艙門紋絲未動,外面只有海浪拍打船身的聲響,仿佛在嘲笑他的自以為是。
不過就算安若初不幫,他也不會怪她,不大了以后用別的方式繼續追求她。
體內的灼燒感愈發強烈,呼吸粗重,血管里像是流淌著滾燙的巖漿。
他低咒一聲,猛的抓起一旁的匕首,鋒刃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冷芒。
既然她不來,那他就用另一種方式清醒。
疼痛,總比失控強。
甲板上的安若初緊盯著緊閉的艙門,她比誰都清楚那種藥的厲害。
當初她中招時,理智幾乎被燒得干干凈凈,整個人完全被本能支配。
可嚴赫梟竟然能忍到現在......
她的心跳莫名加快,胸口泛起一絲異樣的情緒。
這么久過去,他會不會已經......
終于,她深吸一口氣,猛地推開門沖了進去。
眼前的一幕讓她瞳孔驟縮!
嚴赫梟赤紅著眼,手臂青筋暴起,鋒利的匕首正抵在肌肉緊繃的小臂上,眼看就要狠狠劃下。
“你瘋了?”
她幾乎是本能地撲過去,一把拍落他手中的匕首。
金屬撞擊地面的清脆聲響在船艙內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