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閉上眼睛,胸口隨著深吸氣起伏。
一分鐘后。
再睜開眼時,視線直直落在結果欄上。
那串99.99%的數字,像一把淬了冰的錐子,瞬間刺穿了他所有的僥幸。
“嗡”
耳邊像是有什么炸開了。
雙腿突然失了力氣,他踉蹌著跌坐回長椅,背脊重重撞在靠背上。
那份報告從他無力的手中滑落,飄在腳邊,卻再也沒去撿。
南宮徹疲憊的閉上眼,睫毛上不知何時凝了濕意,腦海里卻不受控制的翻涌某個人的身影。
原來,所有的期待終究抵不過這冰冷的數字。
心口的位置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鈍鈍的疼意順著血管蔓延開來,帶著密密麻麻的酸楚。
南宮徹緩緩睜開眼,視線落在腳邊那份刺眼的報告上,瞳孔里翻涌著自厭與悔恨。
下一秒,他猛地抬手,重重的一巴掌甩在自己臉上。
“啪”
一聲脆響,在安靜的走廊里格外清晰,臉頰瞬間泛起紅痕。
“我怎么可以......”
他低聲嘶吼,聲音沙啞得像被砂紙磨過。
“絕對不可以!”
那點殘存的僥幸,那瞬間萌生的、連自己都唾棄的念頭,此刻像烙鐵一樣燙著他的良知。
——
次日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溜進房間時,南宮若初才掙扎著睜開眼,渾身骨頭像被拆開重組過,尤其是腰腹和后背,一動就泛起酸脹。
她緩了好一會兒才坐起身,看了眼時間,竟已是中午。
顧司宴一早便去了公司處理事務做最后的交接。
南宮麗和顧母也提著包逛百貨商場去了。
關于昨日那場沖突,他們幾個年輕人默契的達成了共識,絕口不提,免得長輩們擔驚受怕。
反正那群人已被徹底處理,再掀不起風浪。
可南宮若初心里卻堵得厲害,一閉上眼,就是哥哥們為了護著她,和那群人互毆受傷的模樣。
她深吸口氣,掀開被子簡單洗漱后,來到大哥住的房門口。
“咚咚咚”
旁邊的房門卻開了。
南宮若初回頭,見南宮徹正站在門口,睡袍領口松垮,臉上幾道深淺不一的淤青格外刺眼。
“二哥?”
她愣了下,忙問,“大哥和三哥呢?”
南宮徹聲音帶沙啞:“估計出去買東西了,找他們有事?”
南宮若初的目光落在他臉頰的淤青上,喉間一緊。
“哥,你等我下。”
說完便轉身快步回自己房間拎來藥箱,走到南宮徹面前。
“哥,我幫你上藥。”
“不用,我自己來就行。”
南宮徹下意識的后退半步,保持距離。
南宮若初卻直接走進他房間,在床邊坐下,拍了拍身旁的床墊,語氣帶著不容拒絕的堅持。
“哥,過來坐,你是為了我才受傷的,我這個做妹妹的給你上藥,是理所應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