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的一剎那。
焦黑蜷曲的軀體暴露在眼前,早已看不出原本的模樣。
兄妹三人喉嚨一哽,眼淚瞬間砸了下來。
“怎么會這樣?”
南宮若初捂著嘴,哭聲破碎。
“昨晚二哥還來我房間說了話,怎么突然就......我不信......我不信......”
南宮晟攥緊拳頭。
“驗DNA!我不相信他就是阿徹?!?/p>
“我也不信?!?/p>
南宮翊哭得肩膀發抖。
工作人員遞過一個證物袋,聲音低沉:“這是從車里找到的遺物,一塊沒燒完的手表,還有半枚袖扣。”
袋子里的東西雖然破損,卻依稀能看出是南宮徹隨身帶的款式。
南宮若初看著那塊手表,難受的幾乎站不住。
這時。
南宮徹的助理急匆匆的走了進來,手里緊緊攥著一份報告,徑直走到南宮晟面前,聲音因奔跑而帶著喘息。
“晟總?!?/p>
他將文件雙手遞上,指尖微微發顫。
“這是我家老板的DNA檢測報告,結果出來了,確實是徹總。”
南宮晟的目光從那具焦黑的尸體上挪開,接過那份薄薄卻重如千鈞的報告,只掃了一眼最下方的結論,身體猛的晃了晃,踉蹌著往后退了幾步,跌坐在地上。
南宮若初與南宮翊在看到南宮晟臉上驟變的神情時,瞬間就明白,眼前躺著的,確實是他們的二哥。
南宮翊再也抑制不住,撕心裂肺的哭喊著:“二哥......”
南宮若初死死咬著嘴唇,直到嘗到血腥味也沒松開。
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糊住了視線,喉嚨里像堵著滾燙的棉絮,怎么也發不出聲音。
她只能任由哭聲在胸腔里沖撞,震得五臟六腑都疼。
前不久,她才終于撲進家人的懷抱。
可現在,二哥就這樣以最慘烈的方式離開。
上天可真會開玩笑,用一場短暫的團聚,換一場剜心的別離。
南宮晟猛的從地上起來,像一頭失控的困獸般沖了過去。
他盯著那具焦黑的遺體,眼淚不斷滑落滾落。
“阿徹!你一定是在騙我的是不是?是你怪我逼你聯姻,對不對?”
他的聲音嘶啞破碎,帶著瘋狂的質問,又像絕望的懺悔。
“你是不是用這種方式怪我?阿徹,大哥錯了,大哥真的錯了!大哥不該逼你!”
他猛的捶了一下冰柜。
“你活過來好不好?”
他哭著,幾乎是哀求,“只要你活過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大哥再也不攔著你了......你回來啊,阿徹!”
南宮翊胡亂抹了把臉上的淚水。
他伸手按住南宮晟顫抖的肩膀,聲音里帶著難以置信的慌亂。
“大哥,你剛剛說的是什么意思?難道......難道是我們逼死了二哥嗎?”
南宮晟低著頭,額前的碎發遮住了眼睛,只有緊抿的嘴唇和不斷起伏的胸膛泄露著他的痛苦,沒有回應他的話。
這沉默像一把鈍刀,狠狠割在南宮翊心上。
他踉蹌著往后退了幾步,眼神渙散,嘴里喃喃自語:“難道真的是我們逼死了二哥......我們不該逼他聯姻的,不該的......”
南宮若初扶著墻壁,一步一步挪到門口。
她嘴唇微微動了幾下。
“天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