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言大步朝我走來:“電話也不接,干什么去了?” 聽著他的質(zhì)問,我只覺心累。 “電話壞了。” 我話音剛落,卻被周景言一把拽到了沙發(fā)上。 他粗魯?shù)膭幼鳑]有絲毫憐惜,我整個后背一陣生疼。 “電話壞了不知道打電話跟我說?你他媽不知道我會擔(dān)心?” 周景言大抵是真動怒,才會口不擇言對我爆粗口。 我抬眼,對上了他那雙慍怒的眼睛。 曾幾何時,那雙眼睛看著我時,全是滿滿的深情。 什么時候開始,竟然會這么兇狠而又厭嫌了? 我看著他,想找回曾經(jīng)那個滿眼是我的少年。 但,找不回了。 周景言將一疊照片甩到茶幾上,眼中全是對我的憤恨。 “老子擔(dān)心你一晚上,你卻跟野男人去幽會了!” 他的話很難聽,難聽到我一時間無話可接。 我垂眸看向那些照片。 是梁醫(yī)生在醫(yī)院門口攙扶著我進急診科的一幕。 從照片的拍攝角度看起來,是兩個人在醫(yī)院里摟摟抱抱。 我的沉默,在周景言看來成了默認。 “謝晚葭,我在外面辛辛苦苦賺錢養(yǎng)你,你就是這么對我的?”他一句句譴責(zé)我的不是。 我忍住心頭的澀痛,啞然解釋:“我生病了,那是我的主治醫(yī)生。” 我無力與他爭辯,卻也不想梁醫(yī)生被他用這種惡劣的方式侮辱。 “什么病還需要在醫(yī)院門口抱來抱去?撒謊也要有點技術(shù)!” 周景言根本不信,繼續(xù)出言譏諷。 我心底涌起一股深深無力感,木然而又空洞地從包里拿出病歷單遞給他。 “周景言,我得了漸凍癥,治不好的那種。” 我快要死了,你卻是一點好念想都不愿留給我…… 周景言胡亂的瞟了病歷單一眼,轉(zhuǎn)瞬卻惱怒地將它揉成一團,扔到了地上。 “行啊謝晚葭,撒謊都知道做全套了,竟然還搞了張病歷單出來。” “你三個月前的體檢單我早就看到過,健康得很!” 我呼吸一窒。 普通體檢又怎么